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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車,晁弈就遠遠的看見謝書秋背著手站在餐廳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晁弈領著二老走過去,還不等說話,謝書秋從背後拿了束白色的馬蹄蓮遞給晁弈,才跟晁爸晁媽打了招呼。
晁弈的動作滯了一瞬,又立刻笑著接過花,也跟謝父謝母打過招呼。
「先進去吧。」謝母笑著說。
六個人進了包間,謝書秋又替幾人斟了茶,這才在晁弈身邊坐下。
雙方父母都不是什麼拘著的人,聊的投緣,留著倆當事人在旁邊拼命塞飯。
「我們家小弈打小就沒喜歡過什麼人,前兩天突然跟我說結婚了,愛書秋愛得死去活來不能自已了,可把我們嚇了一跳。」晁媽說。
晁弈一口茶差點堵肺里,他麻木地看向謝書秋,滿眼都是「佞臣之言不可信」,謝書秋笑著給他拿了張紙,低聲說了句「慢點喝」。
四個長輩看他們的小動作越看越歡喜,對他們的閃婚背後的真愛深信不疑,謝母接話說:「可不是,小秋跟我說的時候我都懵了,我還當他是個工作狂,天天扎書堆里要跟書蟲過一輩子,結果突然就扯證了,非說自己遇見了真愛。」
晁弈見謝書秋也被親媽賣了,得意洋洋地想看他尷尬的樣子,卻見人一臉坦然,點點頭:「對。」
晁弈剛順了的氣又岔開。
他遞了個眼神給謝書秋。
謝書秋小聲說:「沒問題啊晁真愛。」
晁弈:「」他忘了這人確實對他有想法。
一頓飯吃得高高興興,晁媽終於沒再給晁弈白眼,雙方訂了婚禮的日子,就定在下個月,等謝書秋從梅江出差回來就辦。
「你要出差?」晁弈坐在沙發上剝桔子,「去幾天?」
謝書秋搶了一片:「三天,一個學術會議,等打完辯論賽就走。」
晁弈點點頭,他沒什麼感覺,本來就是形婚,謝書秋忙自己事是應該的,卻聽見謝書秋問:「去過梅江嗎?」
晁弈愣了下:「沒。」
「有興趣一塊兒去嗎?」
晁弈想了想,搖搖頭。
他不愛動,也不愛逛街旅遊,況且人這是出差,自己跟這算什麼,真夫夫都沒這麼膩歪,更何況他們是假的。
謝書秋點點頭,沒再勸說,徑直回了房。
晁弈擺弄著手上的馬蹄蓮,找了個瓶子插著,灌了點水,也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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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弈第二天早上是被香醒的。
他懵懂著探出個頭,順著香味走到廚房門口,立刻被裡面的香味迷得七葷八素。
「醒了?」謝書秋看看他,「洗個臉,來吃飯。」
謝書秋盛了兩碗粥晾溫了擺上桌,又炒了個豇豆。
晁弈有點不好意思。
謝書秋的這些行為讓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自己也是這麼又燒飯又洗碗照顧林岸的,他不樂意把自己變成林岸那樣,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伺候,於是邊吃飯邊說:「待會兒我洗碗。」
謝書秋說:「不用,有洗碗機。」
晁弈吸溜了一口粥,太香了,他把粥跟豇豆和愣和愣,說:「那我燒中飯。」
謝書秋點頭:「得你自己燒了,我下午要去學校。」
晁弈見他誤會了自己意思,咽下粥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們分個工,不能什麼都使喚你,你本來沒義務做這些的。」
謝書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沒使喚我啊。」
晁弈解釋不清自己心裡那點過不去的疙瘩,乾脆不解釋:「反正分個工。」
可家裡著實沒什麼可分工的,拖地有機器人,洗衣服有洗衣機,需要人工的地方少之又少,謝書秋絞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