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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兒。」

他微微愣住。

「嗯？」

正好凌雲把空的水杯直直的舉著，遞向方小松的方向。

方小松接過水杯，隨便往茶几上一扔，仰頭把自己的那杯一口喝完，拽著凌雲就往浴室走。

「臭死了，以後別喝那麼多，還要我伺候你。」

方小松給人推到浴室隔間裡，把人扒的只剩一條內褲，開了水就往凌雲身上沖，在浴球上打了泡泡往凌雲手上塞。

熱氣澆的凌雲身上更紅了，和著酒氣，摻著青檸味的沐浴露，少年的身體已經初具雛形。

方小松只覺得浴室有些熱，他有些煩躁。

只能囫圇把花灑安回原來的位置，飛快的走了出去，就撂下一句，「自己洗。」

方小松站在陽臺上吹著風，讓腦子清醒一些，自己喝的有些多，剛剛浴室裡的熱氣讓他感覺有些眩暈。

他想，

以後不能喝酒了，喝多了，容易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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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喜歡一個人總歸是有跡可循的

等方小松再走回房間的時候，凌雲已經坐在沙發上了，浴巾搭在關鍵部位。

方小松心想，喝醉了居然還有羞恥心。

他翻出一條新內褲和一件寬大的粉色t。這件t恤是媽媽給他買的，自己一直沒穿過。

「換上。」

方小松把衣服褲子扔在凌雲身上，轉頭進了浴室洗澡。

十幾分鐘後，方小松再出來的時候看見沙發上就多了一個粉色衣服的少年。

方小松笑吟吟的拍了好幾張照片才把人帶到床上躺下來，拍拍凌雲的臉，「乖。」

「我不能看你嗎？」凌雲突然出聲。

方小松把手機的圖片放大又放大的看，隨口道，「看唄。」

剛說完，就感覺到床震動了一下，方小松側頭垂眼看去，正對上一雙專注的眼睛，那眼睛裡全是自己。

方小松把手機放在旁邊床頭櫃上，並隨手關了燈，悶悶道，「睡覺。」

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震動，緊接著了凌雲帶著點暖氣緊緊挨著他，被窩裡暖烘烘的，旁邊的人很快就發出綿長的呼吸聲，方小松往邊上挪了挪，心想，這天還是挺熱的。

凌雲做了一個夢，夢裡的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凌壯志沒有放棄自己的職業，穿著一身警服每天都在學校門口接他放學。

空地上那幾盆花開的正燦爛，凌壯志坐在小店門口的石凳上，拿著他常用的保溫杯，喝著他最喜歡的蜂蜜水，笑著看著凌雲。

他像凌雲招招手，凌雲跑過去，抬頭望向自己最敬愛的人，那人從背後抱出一隻狗。凌雲接過來，毛絨絨的，蹭著他的脖子，癢癢的。

最後凌壯志向他揮揮手，只剩下狗在蹭他的脖子。

不是噩夢。

凌雲醒來還在下意識的揉著狗頭，眯著眼一看，蹭在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正是方小松的腦袋，自己的胳膊也被壓在方小松的脖子下，這麼一看，倒是像他摟著方小松一樣。

凌雲僵著胳膊，躺著回憶著酒後的事情，記憶實在是零散破碎，只記得自己趴在方小松的身上，再多的也想不起來了。

凌雲掐著自己的眉頭捏了幾下，想著還是別喝那麼多酒了。

在凌雲思考人生十幾分鐘後，懷裡的人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凌雲有些緊張的看著懷裡的人。

方小松還沒睜眼就已經感受到自己正貼著一具軀體，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睡覺也能睡到別人懷裡去，他只想知道自己該怎麼醒，才能讓自己不那麼尷尬。

還沒能等到自己想出辦法，就感覺身下的軀體放鬆了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