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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幾天出現的溫濤、孫黛雅,這些真實存在的人不得不提醒著她,原來有些事就算她不刻意去想,也是真實發生過。
到了公司,凌月倒了杯溫水,坐在座位上,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思緒遠飄,記憶一下子拉回到高中。
好像是那個只會說土味情話的校草跟她表白不久,她就遇到了當時還是學校大姐頭的孫黛雅。
那一天輪到她值日,拎著垃圾袋去了廁所旁邊的垃圾桶,剛轉過身就看到了一群女生圍堵著她。
女生們個個化著妝,為首的那個沒穿校服,手裡叼著煙。
「你就是凌月?」
凌月懵了,她一個兩眼不聞窗外事只知道學習的三好學生什麼時候惹到了這麼一群異類。
她沒說話,孫黛雅笑了一聲:「怎麼不說話啊?難不成好學生是個啞巴?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
說著上下打量著凌月,嘖嘖兩聲:「挺漂亮的,怪不得在學校那麼有名啊!」
凌月不想搭理這些人,想從旁邊走過,旁邊一個狗腿拉住了她:「好學生,聊聊天啊,這麼急著走幹嘛?」
孫黛雅給那個女生使了個眼神,狗腿心領神會,將手裡的一瓶果汁從凌月的頭頂上倒了下來。
凌月猝不及防,加冰的果汁順著衣領流到了脖頸,她忍不住瑟縮一下。
旁邊引起一陣爆笑。
「大牙,你幹嘛啊,你往哪裡扔垃圾的啊。」
「不好意思啊,好學生,實在你跟垃圾桶靠的太近,我一時沒分清!」
凌月擦了擦眼睛,準備要走,那些人又把她拖到一個角落,再然後數不盡的巴掌,拳頭,往她身上砸……
「你挺狂啊,連我們的校草都敢拒絕?」
「你不知道校草是我們黛雅姐看上的人嗎?」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狗腿慌慌張張地道:「黛雅,她好像意識不太清醒了啊。」
「你慌什麼?」孫黛雅不在意地道,「沒死就行,扒了她的衣服,拍照!」
再然後的事情,凌月記不太清了,當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旁邊李梅哭得跟淚人似的,看她醒來,又哭又笑:「月月,你終於醒了,媽媽還以為見不到你了。我可憐的女兒,你長這麼大爸媽都沒捨得打過你一下,卻被那些人,嗚嗚嗚……」
凌振東一臉嚴肅,氣的不行:「太不像話了!小小年紀居然實施這種暴行,必須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休養了一段時間,凌月恢復過來,再次回到校園時就聽到了一個流言,孫黛雅等一行人被學校開除了,進了少管所。
再然後,她發現學校的人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私下議論著,說她惡毒,好歹同學一場,做事卻這麼絕。
凌月覺得很可笑,她做錯了什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吧。
但現實中,有些人就是會受害者有罪論。
從那之後,凌月變得沉默寡言獨來獨往,一門心思地撲在學習上,不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不開心就做卷子。
成功考上大學後,結識了很多美好的女孩子,她的心扉才逐漸開啟。
而那段被她下意識塵封的往事,彷彿真的被她完全忘記了……
凌月捏了捏眉心,從遙遠的回憶中回到現實,正式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一些記憶片段,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
自從上次吃飯遇到了溫濤那個變態,小桃是再也不敢拉著凌月下去吃了。
中午兩人點了外賣,坐在用餐的區域吃飯。
過了一會兒,外賣小哥在門口喊:「凌女士,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