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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隊?程隊?&rdo;宋晴喊了兩聲，程歡才回過神來。

&ldo;嗯?&rdo;

宋晴問：&ldo;你剛剛說在哪?&rdo;

&ldo;廚房的冰箱裡，是上半身，對了，找找另一隻胳膊，說不定也在裡面。&rdo;程歡看著廚房的門口，李承天剛好從裡面走出來。穿過走廊，兩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李承天背對窗子，陽光灑滿了他整個後背，逆光望過去，程歡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回憶起廚房的一幕，李承天攬著姜海波的時候，那人臉上篤定的表情，讓程歡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也看到了?

第6章 爛尾樓

一回警局，林樂和趙連昕就抱著好幾個大箱子，摞在桌子上。

林樂說：&ldo;程隊，影片錄影已經從物業都拿回來了，還有吳蘭寫的所有新聞也都在這兒。&rdo;說著，翻出一堆報紙，遞給程歡。

程歡拿過來翻了翻，問：&ldo;這麼少?&rdo;

林樂說：&ldo;近幾年網路、新媒體都很發達，紙媒就越來越蕭條，導向性又強，能上報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不過，她最近倒是有一篇新聞挺轟動的，當時好多家網站都轉了，後來還做了跟蹤報導。我也是剛剛搜到才知道，居然是她寫得。&rdo;

李承天隨手拿起一份報紙，唸叨：&ldo;生命不息，維權不止‐‐無良工頭拖欠工資，300名工人13個月薪資問誰討?&rdo;

&ldo;標題不錯。&rdo;程歡點點頭，&ldo;不過這民生版的新聞一抓一大把，怎麼轟動的?&rdo;

林樂說：&ldo;這二年修路拆樓的本身就很微妙，這次還就正好碰上了，工人一期活幹完不僅領不出來錢，連帶著周圍已經搬走的家屬賠償款都可能黃了。本來壓死駱駝的就是這最後一根稻草，而且媒體那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永遠覺得自己特正義，其實就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家看著新聞火，看相關單位默許了，就跟著一起炒，出了事就才知道把屎盆子往別人身上扣。&rdo;

&ldo;別人?&rdo;程歡瞥一眼林樂。

&ldo;程隊，一身的屎味，您覺得是誰啊?&rdo;

&ldo;哼……&rdo;趙連昕拼命忍，還是不小心笑了出來。程歡聞聲蹬他一眼，他趕緊把嘴捂上，不敢再出聲。

程歡嫌棄道：&ldo;少廢話，這工頭是誰?在哪住?查出來了嗎?&rdo;

鍵盤&ldo;嘩嘩&rdo;響了一陣，林樂說：&ldo;查出來了，叫林德福，地址是菜頭街2號樓三單元5號，咦?&rdo;林樂盯著電腦上的地圖稍稍遲疑。

李承天湊過去看了一眼說：&ldo;這個住址跟兩個案發現場都很近，林樂，欠工人薪資那個專案你也查一下。&rdo;

&ldo;好……這新聞裡寫得很隱晦，我馬上給相關部門打電話。&rdo;

程歡站起來，說：&ldo;應該就是那片爛尾樓。&rdo;他說完看李承天一眼，起身出了門，李承天沖大家笑了笑，火速跟上去。

趙連昕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半張著嘴問林樂：&ldo;臥槽，他倆什麼時候有的這默契?&rdo;

林樂拿在手裡的電話還沒撥出號，滿臉興奮地揚起嘴角說：&ldo;嘖嘖……真有愛。&rdo;

姜海波看兩人走了，也一起默默地跟出去，從現場回來，他就一直沒怎麼說話，出了門口，才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