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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李承天簡直想跪地涕零。他忽然覺得姜海波蠢透了的臉上到處都散發著人性的光輝。

他握住姜海波的手，兩眼放光，不要臉地說：&ldo;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不明白的，儘管問我，同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往後，咱就是親兄弟!&rdo;

姜海波先是錯愕，後是感動，猛點頭說：&ldo;領導放心!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rdo;

兩人一進辦公室，正好撞見趙連昕。

趙連昕看到李承天說：&ldo;你怎麼回來了?沒收到通知?程隊天沒亮就帶著法醫、法證出現場去了。&rdo;

&ldo;嗯，我查點東西，林樂的電腦是不是可以搜尋到市內人口資訊?&rdo;

趙連昕走到林樂桌前，開了電腦說：&ldo;可以。&rdo;

&ldo;好，給你個任務，把車鑰匙放下，然後帶著姜海波去吃個早飯，回來再繼續待命。&rdo;

趙連昕想到剛塞進肚子裡的五個包子和兩碗豆漿說：&ldo;啊?可是我已經吃過了。&rdo;

李承天盯著趙連昕，面無表情地說：&ldo;再吃一頓，這是命令。&rdo;

趙連昕瞬間感到周身冷氣直冒，拽著姜海波迅速消失在李承天的視野之內。他進了介面，輸入林德福三個字，滑鼠滑動，然後關了電腦，出了辦公室。

再進工地的時候，周圍已經拉上封條。天剛矇矇亮，晨起的霧氣在空氣中濃到化不開。

&ldo;李副，程隊在裡面。&rdo;

&ldo;嗯。&rdo;

李承天彎腰，從封條底下鑽過去，昨夜矮三層的小樓門被摘了鎖，他進門看看，目光所及之處，比毛坯房好不了多少。

程歡站在樓梯口，細細端詳著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聽到腳步聲，並沒有回頭，淡淡地問了一句：&ldo;來了?&rdo;

&ldo;嗯，怎麼樣了?&rdo;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宋晴帶著兩個人從地下室的樓梯通道上來，看到李承天說：&ldo;我說程隊怎麼遲遲不讓動手，原來是在等你?&rdo;

程歡冷冷地說：&ldo;天快亮了。&rdo;

李承天偷偷看了程歡一眼，湊巧對上他的目光，他趕緊把目光挪開。

程歡看著宋晴說：&ldo;開始吧。&rdo;

他話音一落，一層大廳的窗戶立即被蒙上黑布。陽光被黑暗淹沒之時，綠色的螢光在一層樓梯口的位置灑落一片，順著地下室的通道消失，隔了一段距離繼續蔓延。牆上偶有一兩處印記，李承天把手掌放上去，說：&ldo;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這裡了。&rdo;

他們順著通道，一直進了地下室，漆黑一片的室內橫著一把躺倒的破爛椅子，綠色在椅子和地上灘成了一片。

程歡說：&ldo;血跡雖然被清理過，但是地方這麼亂，不可能一點殘留都沒有。&rdo;

宋晴說：&ldo;我儘快處理。&rdo;

李承天看著地上的痕跡說：&ldo;有點奇怪……&rdo;

程歡問：&ldo;怎麼奇怪?&rdo;

李承天迅速跑到一層樓梯入口處，蹲下來，看著地上的一片顏色說，&ldo;加上地下室，總共兩處大面積的血跡，這裡衝著大廳，呈放射狀，再加上近臺階處的零星血跡，是……&rdo;

程歡說：&ldo;從二層滾了下來，摔在了一層。&rdo;

李承天順著樓梯，向地下室走去，說：&ldo;血跡消失，在快進地下室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