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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摸摸狗腦袋，換個方向，躺在沙發的另一邊，悶悶地說：&ldo;他知道了?&rdo;

&ldo;知道什麼?&rdo;

李承天猶豫一下，嚥了個口水，嘟嘟囔囔地說：&ldo;我接近他，是為了超度他……&rdo;

&ldo;我靠!&rdo;大黑熊一聽，立即趴到李承天身上，李承天捂著肚子，說，&ldo;你……你……下來，好好說……&rdo;他艱難的側個身，想把李小黑挪下沙發。

李小黑這下學精了，起身一躍，跳到地上，言簡意賅地問，&ldo;你腦子是注水了嗎?&rdo;

李承天躺到沙發上，瞪著眼睛說：&ldo;我覺得是。&rdo;

李小黑舔舔蹄子，問道：&ldo;怎麼發現的?&rdo;

李承天說：&ldo;我超度宋晴，被撞了個正著。&rdo;

李小黑簡直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地說：&ldo;李承天，你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從來沒有過，未被超度的度靈人撞上超度的事，這事你說給陰冥聽，簡直夠恥笑八百回了，說吧，程歡的事你打算怎麼辦?&rdo;

李承天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說：&ldo;按照那黑大哥的說法，程歡根本不可能被超度，如果強行超度，就會善惡失衡，天地盡毀。&rdo;

李小黑半張著嘴，扯著舌頭，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問：&ldo;你……你是在開玩笑嗎?還是……他在跟你開玩笑。呵呵……一點都不好笑……&rdo;黑熊自嘲一聲，繼續說，&ldo;李大哥，你別鬧了，你以為是拍電視劇，還是寫小說?傻逼作者大手一揮，這世界說毀就毀，呵呵呵呵呵……一點不好笑。&rdo;

李承天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沒有回答。

李小黑收了舌頭，從地上站起來說：&ldo;你認真的?&rdo;

李承天說：&ldo;我實在想不出他騙我的理由。度靈人於他，不過是滄海一粟，若不是危害到切實利益，他沒必要出手。況且，他掌管陰冥多年，躲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不是真有事，何必一再找我麻煩，說到底只有一種可能。&rdo;

&ldo;什麼?&rdo;

李承天說：&ldo;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和程歡的關係，怕我一時衝動，為了護住程歡，壞了陰冥的事。&rdo;

李小黑說：&ldo;可生死輪迴，斷沒有逆天而行的道理。如果不進輪迴，莫非要讓程歡魂飛魄散?&rdo;

李承天一聽，立即從沙發上坐起來，說：&ldo;散什麼散?原本是要讓他自己選，他樂意生便生，他不樂意大可以再來一世逍遙快活。&rdo;

&ldo;呵呵……&rdo;李小黑冷笑一聲，說，&ldo;這原本的算盤打得是真好，你搭點精血，丟半條命，大不了像三百年前那樣再拖一拖，可是現在……我怕你根本搭不起。&rdo;

李承天沉聲說：&ldo;天書承載萬物起源，都沒有程歡的記錄。&rdo;

&ldo;不可能，就算沒有記錄，也會有別的線索!&rdo;

&ldo;線索……&rdo;李承天回憶道，&ldo;對了，他說過，找到起源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