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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性》什麼的對於古人來說太深奧了。天才怎麼就這麼很寂寞涅？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結束話題：&ldo;你到底還吃不吃午飯？&rdo;

赫連熙幽幽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路，忽輕聲道：&ldo;我的拳頭不夠大。&rdo;

林若拙頭也不回：&ldo;你的拳頭就是再大和我也沒關係，自己的拳頭才值得相信。&rdo;

&ldo;相信自己的拳頭……&rdo;赫連熙低聲重複，&ldo;只有自己的拳頭能相信……&rdo;

◇ ◇ ◇

那日談話後，赫連熙不知是想通了還是什麼。不再成日鬱郁。雖然還是很少說話，作息卻恢復了正常。每天晨起練拳練劍。上午時間教赫連暮晴讀書認字。下午去莊中四處閒走，往往要溜達到晚飯時分才回來。晚飯後，原本是林若拙帶孩子講故事時間，侍女們做針線相陪。赫連熙也老臉皮厚的擠進來，美其名曰一同聊天。

銀鉤幾個很侷促。林若拙卻不理他，肆無忌憚該講什麼照舊講。赫連熙居然也安安分分聽。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辯一句。

林若拙給赫連暮晴講的是她拿手好戲《史記》。同人都寫了十來年，自是滾瓜爛熟，邊邊角角哪個人物沒被摳出來yy過。赫連熙一開口，她便有滔滔不絕的話往下辯。你來我往，唇槍舌戰。

&ldo;吳越之戰告訴我們什麼？它告訴我們人不能太壓抑。要適當的減壓。壓抑狠了，一旦成功來臨。就很容易反彈走向另一個極端。&rdo;某女教小孩，&ldo;所以，不要相信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的話。該出手就出手，該還擊就還擊。忍是心頭一把刀。一個不好就容易把心割傷了。那才是真沒治了。&rdo;

&ldo;你別胡亂教孩子！&rdo;赫連熙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忍無可忍，&ldo;吳越之戰、臥薪嘗膽，不是這麼解的！&rdo;

&ldo;那你說怎麼解？&rdo;林若拙口若懸河，&ldo;吳王闔閭被勾踐打敗，囑咐兒子夫差報仇。夫差走極端，不停的讓人在他耳邊喊&l;夫差，你忘了越王殺父之仇嗎&r;？變態吧。就是在這樣極端變態的心理下。他終於打敗了越國。俘虜了越王勾踐。我且問你。他為什麼不殺了勾踐報仇，反而留他一命？&rdo;

赫連熙鬱悶：&ldo;他蠢！&rdo;

這段史書誰讀誰都覺得夫差是個蠢貨！都打贏了，還不一刀殺了越國國君。非得讓人家給他牽馬、給看門、給守夜的折騰。你說你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殺了也就算了，一了百了。偏他二百五。把人給放了。簡直是自尋死路！

林若拙一擊掌：&ldo;這就對了！夫差為什麼下死力氣折磨勾踐。就是不殺？很簡單。一刀殺了勾踐，他滿腔的仇恨怎麼辦呢？殺了都不解恨啊！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給自己的壓力大到變態了。那聲聲質問。真不是人能受的。天天問，月月問，年年問。不做噩夢才怪！即便贏了又如何。噩夢會消除嗎？顯然不會。被那聲&l;夫差，你忘了越王殺父之仇嗎？&r;從夢中驚醒怎麼辦？當然是只有看著勾踐卑微的匍匐在他腳下才能緩解。所以，他必須留勾踐活著。勾踐活著，匍匐卑微，才能讓他的怒火平息，才能讓他感覺自己前半生沒白忙活。但我們都知道。勾踐活著意味著什麼？臥薪嘗膽，國破城毀，夫差被逼自盡了。&rdo;

她又補充：&ldo;同樣的仇恨。呂雉就做的很好。牽馬？守夜，吃豬食？跟人彘比起來全都弱爆了！沒錯，那很殘忍。但是呂雉解除了戚姬的戰鬥力啊。她殺掉了劉如意。徹底絕了趙王一派的指望。做噩夢？開什麼玩笑，呂雉是從修羅堆里爬出來的！什麼樣的噩夢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