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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泥。書上說，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可若沒有淤泥也就沒有漂亮的蓮花了。水面上的蓮花和淤泥中的根精，都是那顆花的一部分，少了哪一樣都不完整。&rdo;

青衣怔忪，半晌後喟然一嘆：&ldo;是了，我竟然還沒有你一個小姑娘看的清楚。你說的對，都是一部分，哪一塊都不能割捨。&rdo;他仿佛想開了什麼，笑的清朗舒緩，如雲破月出，清風徐來：&ldo;小姑娘，你很好。&rdo;

林若拙撇撇嘴，長長嘆了口氣：&ldo;我也想像你一樣美，很想很想。但是我不能，我付不起代價。&rdo;

青衣看了她一會兒，微笑：&ldo;回去吧，孩子。離開這裡，過你該過的日子。&rdo;

林若拙點點頭，拉起黃恬的手，抬腳，又停住，問道：&ldo;您叫什麼？&rdo;

青衣淺笑：&ldo;我叫段如錦。&rdo;

林若拙猶豫了一會兒：&ldo;我……&rdo;

段如錦制止她，溫和的道：&ldo;我知道你叫什麼，回去吧。&rdo;

林若拙拉著黃恬的手離開。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紅幔後良久，清波方如夢初醒，一下子跳起來：&ldo;師父，你，你……&rdo;

段如錦眉宇輕抬，柔中帶剛的眼神掃視過後台的每一個人：&ldo;今天的事你們知道厲害的，如果說出去……&rdo;他緩緩一笑，美麗中帶著殺機：&ldo;德慶班在京城混不下去事小，只怕說話人命就保不住了。&rdo;

雲嬸子趁勢說明厲害：&ldo;富貴人家最講究聲譽，為了這個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況且在他們眼裡，捏死一個戲子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rdo;

眾人靜默了片刻，武生笑道：&ldo;雲嬸子，大伙兒也不是第一天出來跑江湖。大戶人家孩子好奇過來瞅瞅，我們也是經歷過的，何曾漏過嘴。若是嘴不牢靠，德慶班一個男班也不能到這內宅來唱戲。大伙兒心裡都是有數的，你們說是吧？&rdo;

眾人齊齊稱是。

雲嬸子拍拍手：&ldo;行了行了！下一幕該準備出場了，該幹嘛幹嘛去！&rdo;

&ldo;師父。&rdo;清波接過他手中的紫砂壺，猶豫片刻，道：&ldo;只是兩個丫鬟，您弄這麼大的陣仗，會不會讓大家心裡不痛快？&rdo;

&ldo;丫鬟？&rdo;段如錦深深的看他一眼，&ldo;如果人人似你這麼想倒也不錯。&rdo;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點撥：&ldo;這兩個丫頭裝扮的倒是挺像，可你忘了，就在那略小的丫頭說她想學唱戲時，那大點的丫頭喊了兩個字。&rdo;

清波皺眉回憶：&ldo;好像是&l;弱卓&r;。&rdo;

段如錦嘆了口氣：&ldo;我們出來人家唱堂會，這家人有幾房、幾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紀。都是要打聽清楚的。林家二房的公子命喚林若謹，他的胞妹，就是六小姐。&rdo;

清波大吃一驚：&ldo;林若謹，若……謹。&rdo;

段如錦嘆息：&ldo;那個小姑娘，應該就是六姑娘本人。若卓，大約是她的閨名。&rdo;

&ldo;那另一個呢？&rdo;清波急急的問，&ldo;也是林家的小姐？&rdo;

段如錦想了想：&ldo;不一定。她們的長相很不相似。但堂姐妹間長的不像也不奇怪。另一個女孩子是誰，我不知道。&rdo;

清波有些失望。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