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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口的池晚,他細微地挑了下眉,緩緩地,把手裡的睡衣丟床上。
「——你看怎麼樣?」池晚盯著他的腹肌把話說完。
席世承側頭望著她,朝她走了過來,看著她腿上的細沙,笑著說:「飯我做,你先去洗個澡。」
池晚抬起頭,發現他發梢略有些濕,像是剛沐浴完畢,皮膚水潤透亮,身上散發著溫暖的水氣。
看著香噴噴的席世承,池晚舔了舔牙,有種咬一口的衝動。
「好。」
從浴室走出來,池晚換上寬鬆睡衣,把頭髮吹半干,找到廚房的席世承,靠在門框上盯著他的背影。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鋒利的刀,袖子捲起幾道,垂斂眼眸,側顏輪廓立體,像工筆描繪的藝術品。
這人做個飯都這麼不急不緩,賞心悅目。
池晚望著他凝白的手腕,抓著微濕的頭髮走過去,「阿九。」
切菜的聲音停了下來。
席世承偏頭看她,睫尾在眼下投落疏淡的陰影,拖腔帶調地問:「叫我什麼?」
「世承。」池晚從善如流改了口,「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嗎?」
修長的手指放下刀具,席世承開了水龍頭洗了把手,拿紙巾慢條斯理擦乾淨,捏住她的下巴,輕輕往上抬:「再叫一聲。」
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氛圍。
席世承低眼看著她,似笑非笑,不依不饒地問:「我是誰?」
心懷鬼胎地沉默了幾秒鐘,池晚望著席世承的眼睛笑起來,輕聲解釋:「……看到這張臉真的很容易犯錯。」
席世承鬆開手,步伐緩慢,一點一點把她逼退在流理台和胸膛之間,手撐在她身側,垂眼笑:「晚晚,不哄好我你就完了。」
哪怕吃起飛醋,他也依舊是溫和好脾氣的樣子。
怕激下去他真生氣,池晚有點打退堂鼓,望著這張誘人的臉,卻不由自主地想逗逗他:「你不就是阿九嗎?」
席世承手臂環住她的肩,摟在懷裡。
這話的效果像點燃了炮仗,她說完就有點沒底,心裡一突,轉身往廚房外走,席世承膝蓋一抬,頂進她的腿。
手臂沒用多少力道,甚至稱得上溫柔,卻牢牢把她鉗制住,令她動彈不得,壓坐在流理台上。
雙方力氣和體型差距懸殊,身體隔著睡衣緊密貼在一起。
這是個極為危險的姿勢,池晚身軀緩緩後仰。
本想逗一下男朋友,一不小心玩脫了。
眼前的男人低下頭,微熱的氣息拂耳,氣得笑了聲:「再給你一次機會。」
池晚稍微扭動肩膀,耳邊的呼吸亂了幾分。
「說。」席世承摟著她的肩背,鼻尖抵著她雪白的臉頰,微歪著頭,脖頸拉出清瘦好看的線條。
納蘭究的五官融合了東西方之美,眉毛乾淨,嘴唇紅艷,骨相也是頂級的好看,這種顏值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席世承溫和的脾性削減了納蘭究眼底的傲氣,說話語氣輕慢,笑起來像個禍禍人的妖孽,卻依舊帶著納蘭究眉眼間天生的冷感。
但儘管是同一張臉,性情卻天差地別。
哪怕他站那兒不說話,池晚也不會認錯。
再逗沒法收場了,池晚在他臉上啵唧一口。
「你是世承。」
「是我男朋友。」
「是我達令。」
「寶寶。」
還不滿意?池晚試探道:「老公?」
席世承看了她半晌,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下。
「晚飯等會兒再做。」他著魔似的望著她的眼,聲音很輕,「接個吻?」
池晚愣了一下。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