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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厲書白在腦海里排演了很多話。他想做個紳士,想裝作一點都不在意,和她繼續維持以前的關係。
看到她以後,什麼冷靜,什麼克制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想和她親近。
「厲書白!你能不能滾遠點兒?」池晚用力搡開身後的男人,隨手抓起格子架上的香薰瓶朝他砸過去。
玻璃瓶砸在他領口,咕嚕嚕滾在地上。
甜膩熏人的液體順著脖子淌進去,厲書白冷靜了些,掌心壓了壓額頭,發梢微亂:「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他自詡是個君子,突然失控,自己也很慚愧。
脖子,襯衫,西裝上散發著甜膩的香氣,他伸手抹了一把臉,黯然說了聲抱歉,轉身進了洗手間。
池晚揉了揉被他勒疼的手臂,回到沙發上坐下。
預感到什麼,她心裡咯噔一下,朝洗手間走:「厲書白,你別進去!」
洗手間門敞開,厲書白的心騰起一股怒火,驚怒交加地看著裡面的野男人。
納蘭究慵懶地靠在浴缸里。
他肌理分明,腰腹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神情冷漠而坦蕩,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完美。
看見厲書白闖進來,納蘭究臉上不見絲毫意外,更不窘迫臉紅,淡淡看向他身後的池晚。
「原來遲遲不開門,是屋裡藏了個小白臉。」厲書白克制著掐死那個姦夫的衝動,扭頭看向池晚,胸膛里盤踞著忿然和妒意。
他問:「這半年,你一直和他在一塊?」
池晚盯著納蘭究,還好,他還知道圍一條浴巾。
眼前的一幕壓根說不清楚,她不打算解釋,越解釋越有鬼。
厲書白對池晚的家庭情況很了解,她是獨生女,壓根沒什麼哥哥或者弟弟,親戚也早就和他濫賭的父親斷絕關係了。
他想騙過自己,卻清楚地知道,這個浴缸里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池晚,」厲書白按住她的肩膀,指著浴缸里的野男人,「你告訴我,他是誰?」
池晚瞥向納蘭究:「吃軟飯的。」
吃她的,住她的,還要花她的錢買衣服,可不是吃軟飯的嗎。
厲書白腦門疼,被氣的,抓著她質問:「你寧願找這種男人,也不選擇我?」
「他比較安靜,知道聽話。」池晚拂開他的手,瞥了眼麻木的納蘭究,「我喜歡乖一點的。」
厲書白沉寂片刻,忽然氣勢洶洶地俯衝過去,一拳砸向納蘭究的臉。
「別!」池晚眼睛睜大,本能抓住厲書白的手臂,驚心動魄地看著納蘭究。
拳頭沒揮下去,納蘭究握住厲書白的手,眼神冷冽,歪頭看向池晚:「他為什麼打我?」
池晚趕緊把厲書白扯開,瞎編編了一個理由:「這是人類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
納蘭究微微頷首。
池晚鬆口氣,納蘭究下手不知道輕重,要真打起來,厲書白肯定得進醫院,鬧大了有的是麻煩。
厲書白心裡酸澀,她就這麼維護他?
「厲先生,請回吧。」池晚朝門口看了一眼,手夾著銀行卡遞給他。
「這麼著急趕我走?怕我和他動手?」
「你打不過他,我是為你考慮。」
「嗬。」厲書白冷笑一聲,扭頭看向浴缸里的男人。
納蘭究平靜地靠著浴缸壁,對上厲書白想弄死他的眼神,沒有任何反應。
「密碼是你生日。」厲書白忍著怒氣,收回目光,抬手揪著池晚柔軟的臉,緩緩往外扯,「協議我有備份,依然生效,既然你簽了字,就得隨叫隨到。」
「就算你喜歡這個小白臉,」他輕聲補充,得意地哼笑,「在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