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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珣看了她片刻,終於跪下身來,舉指發誓,「我,魏瑾瑜,以魏氏疆土和黎民蒼生起誓,待諸事了結,便與杜氏蘅蕪和離。若違此誓,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第33章 回府 她又算什麼?
杜若得了魏珣的起誓, 再未說什麼,她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
按魏珣所言,前世陛下駕崩後, 母親沒有多久亦逝世, 並不是因為傷心之故, 而是因身中奇毒。
今生此間軌跡相同,她便需趕緊回太尉府。有柔兆在側, 一能幫母親解毒, 二也能斷其真假。
時值柔兆正從不遠處趕來,向她回稟了梁國探子之事。
杜若與魏珣相視了一眼, 前往查看。
「有五十人,這五人是最後一個小組。留著給姑娘過目。其他的屬下已經用化屍粉毀了屍身,到明日此間便連氣味都沒了。」柔兆俯身翻過那五具屍體。
杜若捂著口鼻看了眼, 因著一夜未眠, 又被周遭血腥之氣衝擊,足下有些不穩。魏珣扶了她一把,道,「是明鏡的人, 當日我借執徐, 便是將他派往調查明鏡行蹤。她於數月前入了鄴都。」
「所以,是謝頌安狼子野心,因一己私仇, 勾結外敵?」杜若道, 「瀾滄江一戰, 魏梁兩國不是簽訂了協議,已經休戰了嗎?」
「簽協議的是明鏵,明鏡……」魏珣頓了頓, 「梁國早年有明素公主執政的先例,故而可以女子參政,明鏡與明鏵一直政見不同,且與我有私怨。」
杜若點了點頭,道了聲「我回太尉府」便再未理會魏珣。
如今他被封了輔政親王,此等事是他分內之事。而此刻,她只想護好杜氏闔族。
「阿蘅,讓暗子營留在你身側。如今謝頌安定已察覺,我千機閣的人需要盡數調往鄴都……」
「我知道!」
杜若打斷了魏珣的話。她已經想到,若魏珣所言不虛,自己先前對定遠侯府所為,確實已經打草驚蛇。
謝頌安畢竟是一國之相,無憑無據亦不能隨意彈劾,更何況如今魏瀧為儲君,彼此間更是互為倚靠。唯一除掉謝頌安的法子便是等他先動手,以清君側之名。
本來魏珣暗裡已經抽掉了定遠侯府支援的數十據點,謝頌安起勢之際,則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除掉他。
而如今謝頌安必然調動那剩餘的綠林精銳,且城防禁軍有十中之三是他謝氏族人。魏珣亦沒有理由此刻要來兵符調遣兵將,所倚便是培植多年的千機閣。
杜若默了默,原還想再說些什麼,到底沒有開口。
她在馬車上淺眠了大半時辰,到達太尉府時,面上好看了些。
這日,正好杜有恪也在府內,見她回來自是高興。然待近了身側,細瞧了她兩眼,面色便不虞起來。
只捏著她臉道,「聽聞你被宗理堂的人帶走了,瑾瑜沒看顧好你嗎,怎麼弄得一臉憔悴?」
「這回來,也不梳妝一番,幸得母親入宮了,不然又得挑你的錯處。」說著,也不待杜若回話,只從廣袖中掏出個錦盒遞給她,「算算也有半年了,估摸你那兩支口脂也快用完了。既回來了,也省的我跑一趟。」
杜若此刻也無心口脂,只匆忙收下,敷衍道,「殿下說母親常日頭疼,我便有些著急,所以回來看看。」
想了想又道,「聽說他還尋了藥給你讓母親服用。母親用了嗎?」
「用了!」杜有恪聞言有些自得,「你知道的,母親一貫聽我的話。最近這段日子,為監督母親用藥,我可是常日居於府中,醉夢樓都去的少了。」
「那母親好些嗎?」
「好多了,昨日母親還說,近一個月,睡眠都沉了許多。」杜有恪扶過胞妹,接過女使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