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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不住了,疾步上去,面沉如水,「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杜若本捧著一盞茶水才飲了一口,聞了這話,蹙眉抬頭,待看清魏珣面色,差點將茶水噴出來。
她咽下茶水,壓著聲響,讓聲音聽起來儘量平靜些,「此人姓趙名粟,今年十九,尚未弱冠。去歲在圍燕之戰中有功……」
「有功當賞!」魏珣接過話,「只是本王看著,趙粟尚且年輕,如今恩賞且存在本王處,再歷練個兩年,處事穩當些,屆時一併賞了。」
杜若本聽得想要發火,然聽到「年輕」二字,心中先前勉勵壓制的笑意便又更多了一分,只拼命維持著面上的冷色,沖魏珣橫了眼。
轉而又換了笑臉,對趙粟溫言道,「既然殿下這般說了,你且好生歷練,多建軍功。」
趙粟額首,拱手而退。
本說好了,勞逸結合,每日只巳時一個時辰處理積壓的公務。結果,魏珣也不知抽得什麼風,當日一鼓作氣去了紫英殿,連帶批閱了數日,便全部清完了以往事務。
只是每日夜黑回琅華殿,便怎麼也進不去了。
直到今日,琅華殿的大門重新開啟,他方匆匆入門,後合上殿門,再也不肯出去。
是夜,杜若往東閣湯泉沐浴,茶茶伺候著寬衣。
衣衫一件件地脫,也不知脫到那一件時,身後便換成了魏珣。
他閉著眼,下顎摩挲過杜若脖頸,面龐與她緊緊相貼,而手中動作未停,將她最後的抹裙解開。
「彆氣了!」他含糊道。
杜若推開他。
「都是我不對。」魏珣睜開眼,規矩了些。
「錯哪了?」杜若問。
「不該那么小氣,不給趙將軍升職。」
「趙將軍與我有恩。」杜若嘆了口氣。
「嗯,前兩日,我著他來問明白了。」魏珣一手摸上她有肩處,感覺到一點凹凸不平的痕跡,便確定是那處傷口了。
只因他醒來沒多久,身子尚虛,未同杜若行夫妻之禮,杜若更不曾說他說過,他竟根本布知,她的肩頭留了一處箭傷。
是去歲圍燕之戰的返程中,被流箭所傷。原是兩支連環箭,幸得第二支被趙粟抽刀擋去,才救下杜若一命。
而這趙粟原是無心也不擅廝殺,卻對司鼓感興趣,勵志要做一個優秀的鼓手。遂而那日所謂的「指點迷津」,當是杜若授了他司鼓要點,方得他感激涕零。
「我謝他,救了我的阿蘅。」魏珣的手不曾離開過那處疤痕,仿佛沿著紋洛起伏,他便看見了那日刀光劍影的場面。「他,也是我的恩人。」
「所以,我知錯了,也改正了,下月趙將軍就升職了。」魏珣略帶粗重的氣息噴薄在杜若耳畔,「阿蘅,能不生氣了嗎?」
「七天了,你氣性也實在太大些!」
「我是因為趙將軍才生&nj;這麼大氣嗎?」杜若轉過身來,亦給他解開衣衫,邊脫邊道,「我是氣你,不愛惜自己身體。說了每日只辦公一個時辰的,你當日做了多久?」
「那怪你,你說趙將軍年輕,還未弱冠……」魏珣看著眼前一片春色,喉結滾了滾。
杜若咬著唇角笑了聲,「傻不傻,那以後有的是比你年輕的,還不許我說一句了!」
「是啊,不許!外頭男子,你提他們做什麼!」
杜若哭笑不得,也懶得再同他胡攪蠻纏,只將他最後的衣衫脫下,道,「走吧,我們共浴。」
「等等,我還有一事與你商量。」
「何事?」杜若有些無語,什麼事非要此刻赤身裸|體的商量,但看他一臉正色,只得頓住腳步,「你說,快些。」
魏珣深吸了口氣,鄭重又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