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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蘇如是受她先前相邀,過來用膳。一時尋不見杜若的人,便問過茶茶。茶茶亦不知內情,只言杜若開庫尋東西,蘇如是也未多問,只循著庫房過去,遠遠見庫門緊閉,只覺好奇,杜若在裡頭尋物,如何便關著庫門?
杜若核了整整兩日,總算理清挑揀了出來。便也未來得及同魏珣商量,便傳了暗子營打包整理,又派了人帶著她的書信直接北上送回鄴都。
冬至這日,魏珣返回王宮。
杜若踩著鹿皮靴子,穿著純白鵝毛斗篷,策馬出城接他。結果轉眼便看見後頭馬匹吊著兩頭七色梅鹿,面色一下便沉了下來。
魏珣連哄帶求道,「我發誓,沒有進百里沙漠,就一直在口上候著。」
「不信你問有恪。」
「他進了,第一個進去的。」杜有恪唯恐天下不亂。
杜若瞪了魏珣一眼,拍馬調頭,直奔王宮而去。
魏珣便瞪著杜有恪。
「還不追?」杜有恪簡直要笑得背過氣去。
入夜,杜若似是消了氣,也不待魏珣開口,便將庫房中御品的事同他說了。
魏珣卻笑道,「原也無妨的,臣下上供,總是揀至尊的獻來。先前父皇還在的時候,亦有人獻禮於姑母,便有不少御用之物。父皇厚待姑母,便提出,凡有輔政、鎮國之功的魏氏血脈,皆可用御品。」
杜若聞言,一顆心亦稍稍松下些。轉而又道,「母親的東西,我倒確實知道的不多。」
一想到榮昌,杜若便不免有些哀嘆。
魏珣見她神色,知她心中所想,便也不知從何處安慰她,只轉了話頭,拉她沐浴就寢。
不料杜若拉住了他,默了半晌道,「我還有事同你商量!」
「你說。」
杜若深吸了口氣,「去歲陛下南巡,鄴都半數高官來臨漳,我便有所耳聞,父親中風了。彼時你昏迷著,我自不好離開。如今你身子恢復的尚好,我想年前回鄴都看看爹娘……」
「不行!」魏珣截斷她的話。
他還不曾忘記,離開鄴都時,榮昌之言。
榮昌說,要她活,便不許她再踏入鄴都半步。
「瑾瑜,他們畢竟是我父母。」杜若頓了頓,「我們如今很好不是嗎?我不想花力氣去怨恨,他們生養了我,父親病重,估計也沒有多少時日,我便回去看一眼。你留在這,不必隨我來回顛簸,我回來與你過新年,好不好?」
「不好!」魏珣簡直要氣瘋,拂袖而起,「你是怎麼想的,還一人回鄴都。你覺得我能安心讓你一人千里回去?」
「你不放心,那、你與我同歸。」杜若拽著他的廣袖,「反正你選,要麼我一人回去,要麼你陪著我一起!」
「我……」魏珣目瞪口呆,望著自己被一雙手扯著的袖子,又望一眼咬著唇口滿臉哀求的人。
前後兩世,他都不曾見過撒嬌的杜若。
一時間,只覺被懾了心神,丟盔棄甲。
也不再攔腰抱她,只像抱孩子般將她抱起,三兩步入了內室。
「我同你商量事呢!」
「天明再商量,現在先做正事!」
「不行!」
「不行?那我也不行!」
「魏瑾瑜,你枉為君子……」
琅華殿的門閉了三日,直到杜有恪匆匆前來,道有急事與魏珣相商,方才重新開啟。
第85章 探父 對我,可有一點愧疚?
因杜若疲乏, 尚未醒來,魏珣便傳了杜有恪在書房等他。
結果等踏入書房,眼見杜有恪急急起身與他言語, 魏珣只抬手禁了他的話, 額首道, 「便在方才,我也收到了信, 老師不行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