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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珣搖著頭,將摺扇別在腰間,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去,「上來。」
杜若戳了兩下他背脊,轉身帶著侍女返回跑去。
「跑什麼?」魏珣追去。
「我就沒打算上去,你自個上去,看我們放紙鳶。」杜若沒有回頭,只有聲音逆風傳來。
魏珣坐在涼亭中,烹一壺香茶,時不時望一眼下方草地上半天都沒有將紙鳶放起來的人。又小半時辰過去,他實在忍不住,袖中放出一枚信號,召了暗衛給她去放紙鳶。
杜若轉頭瞪了他一眼。
魏珣挑眉,以扇遙指。杜若隨勢望去,轉身發現茶茶帶著一眾侍女早搶著紙鳶飛奔出去,徒留她一個人干站著。
杜若又回首望魏珣,似求救,求他再給她一隻紙鳶。
魏珣摺扇輕搖,只當未見,目光全落在那群侍女身上,面上竟還隱隱現出笑意。
杜若無法,只得坐在草地上,瞧著別人將紙鳶高高放起。
她看遠處風景,卻不知自己已化作亭中人最美的風景。
不知過了幾時,茶茶將紙鳶送來,她方才心滿意足地笑起來。紙鳶已經被放得又高又穩,無需她再奔跑起飛。她便牽著引線,立在日光最盛出,只微微擺動方向,收縮或放長手中的線。
只是她的左手已經抬不起來,右手單手擒著引線便有些費力。又因紙鳶放得太高,沒過多久加之日光刺眼,整個人便直載下去。
魏珣從亭台直接躍下,正好堪堪抱住她。
「沒事,就是有些乏力。」杜若蒼白著臉,只覺小腹漲疼,開口有些惱怒。
魏珣雖被嚇了一跳,卻見她言語間確實尚好,便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她何故發怒。
回程馬車中,魏珣攏著摺扇,挑上她下顎,「笑一個!」
杜若蹙眉,瞥過頭,眉宇間更加厭煩。
魏珣有些發怵,挨過身去,「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我來月事了,小腹脹得很。」杜若一眼也不想看他,冷聲道,「莫煩我。」
魏珣一愣,笑出聲來,「我以為天塌下來了,來個月事如何讓你這般不快?」
杜若不說話。
魏珣便再挨近些,直將杜若擠到角落。
「延後了十多天……」杜若奮力將他推開,「我以為我有身孕了!」
杜若將魏珣從上往下看了遍,又從下往上看了遍。
魏珣便不敢再說話,只哄道,「是我的錯,我不夠努力。」
杜若靠在他懷裡,其實有點想哭,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便一直這樣哄著自己。
七夕這日,良辰美景,花好月圓。
杜若正在琅華殿理金絲銀線,為魏珣來年正月初一的衣袍作準備。她繡工不好,雙眼也不能長久熬著作這些針線功夫,便想著一年只為他做一件衣衫,總還是可以的。
茶茶從東閣回殿中,朝杜若福了福,道,「郡主,湯泉已經準備好了。」
杜若面頰有些燙,也沒說話,只點了點頭,繼續理著絲線。結果,才理了沒多久,李昀便匆匆來報,言魏珣在紫英殿中了藥。
杜若整個人晃了晃,就著茶茶的手方疾步出殿,「什麼藥,醫官去了嗎?」
「王妃莫急,您前往便好,無需醫官。」李昀亦抬手扶著她。
「我?」王妃走了兩步,方回過神來,「如何無需醫官,殿下到底怎麼了?」
「殿下、中的是媚|藥……」李昀垂首道,「王妃去了,自然便好了。」
「媚——」杜若有片刻的震驚,「好好的,如何便中了這樣的藥。」
「何人下的藥?」
「人已抓住,是王妃身邊的雲翠和雨翡,如今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