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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瀾頓了頓,將最後一盞燭火吹滅,轉過身來朝著魏珣福了福,「是妾身!」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縱然沒了燭火,仍有微弱的光射入。
足以看清彼此。
一個滿含深情,淚目盈盈。一個全是不耐,面沉如水。
「淑妃如何在本王寢殿?」魏珣起身重新點亮燈盞,「不論何事,都請快些離開。」
「長夜點燈,有損睡眠。」凌瀾籠在袖中的手,解開手爐封口,然後將其隨手置在案上,從床榻拾了大氅給魏珣披上,溫言道,「還是滅了的好。」
魏珣合了合眼,一把將她拽開,「阿蘅怕黑,需長夜點燈。」
「阿蘅不在!」凌瀾聞言,不由咬了咬唇口,唯見手爐中一絲輕煙緩緩升起。
魏珣再未言語,只脫了那大氅,從衣架揀了披風披上,兀自離開寢殿。
「妾身此來,只為說幾句話!」凌瀾站在原地,聲色平靜。
「那便請淑妃正殿談話吧!」魏珣本就重傷未愈,此番尤覺頭腦昏脹,只覺一股熟悉的香氣在殿中彌散開來,卻又想不起是什麼。
只是莫名頓住了腳步。
凌瀾坐下身來,倒了盞涼茶飲下,讓自己多一刻清明,「妾身接了父親的信,說妾身滑胎之事,與杜氏半點干係都沒有。」
魏珣晃了晃頭,勉勵定下心神,抬步往外走去。
案上輕菸絲絲縷縷散開,凌瀾兩頰微紅,「妾身便在寢殿,殿下大可去外間,如此不過聲響大些,妾身不介意的。」
魏珣驀然握緊拳頭,骨節發出猙獰聲。
「父親的話,妾身一個字也不信。」
魏珣心跳得厲害,房中香味愈盛,他的記憶閃過一些畫面,卻又很快消散開去,只伸手扶住了門框,憑著多年險中求生強迫自己保持的理智,告訴自己此刻出去不得。
他轉身直入凌瀾身畔,伸手扼上她脖頸,撐著力氣道,「你應該信。不信,對你……半點好處都沒有……」
魏珣赤紅雙目對上凌瀾的那一刻,只覺體內蓬勃的火焰全部竄起,更別說這一刻手觸她肌膚,冰肌玉骨,溫軟細滑。
面前人影模糊,他的手亦鬆了下來,卻也不曾離開,只摩挲在她脖頸。
「阿、阿蘅……」他將人一把拉近懷裡,「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兩副滾燙的身子貼合在一起,案上爐中輕煙裊裊,香氣時淡時濃,繚繞在兩人周側。
魏珣腦海中前塵盡現,只一把推開懷中的人,掃眼看見那個手爐,喘著粗氣抓過茶壺直澆上去,後跌跌撞撞往外間走去。
「殿下!」凌瀾撲上去,從後面抱住他,「妾身命不久矣,只求今朝。」
「滾開!」魏珣撥開她的手,然整個人混沌不堪,因著凌瀾的摟抱,被強行壓下的欲|火又重新騰起。
「滾……」
他話還沒說完,身體便已經轉了過來,甚至一把扯開了凌瀾衣襟。
「殿下!」凌瀾媚眼如絲,嬌聲軟語,「妾身十歲便是喜歡您的,一直喜歡了好多年,好多好多年……」
凌瀾邊說便顫著手,抽開魏珣披風拂帶。他本就不曾更衣,披風一掉,便只剩了一身褻衣褻褲。
魏珣體內如火,雙眼迷離,神思已亂,卻不是因為面前之人。
是他想起了前世。
前世,在燕國的那些歲月。
他猛地睜開雙眼,就著塌邊一盆涼水將自己從頭淋下,得了一刻的清醒,踉蹌出殿,合上殿門。
卻也再沒半點力氣,只靠著牆壁委頓下來。他體內如火,周身卻入至冰窖,牙齒打顫!
他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催|情藥,幾桶冷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