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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我可以燒給你。」杜若笑了笑。
她記得清楚,前世,也是在太尉府,後|庭花園,魏珣許她提親之諾時,她穿的便是這一身鵝黃銀紋百蝶裙。
凌瀾不記前事,卻唯有此衫,在今生見到魏珣後,常伴於身。
「多謝!」凌瀾道,「若有來世,我定要修一修與殿下的緣分,總也不會世世無緣。」
「修一修別的吧!」杜若嘆了口氣,良言相告,「待殿下醒來,我會與他互許生生世世!」
「神佛在上,亦是寧拆廟,不毀婚。」
「你說,若真有神明,是渡你,還是渡我?」
凌瀾吐不出一個字,只看著那襲人影漸漸遠去,最後融入春光中。
兩扇殿門合上,明光漸隱。她卻又看到了那年鞦韆架下,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方才,她沒敢說。
他扶她,只是將自己當成了她。
一開始,就是她自己橫插進去的。
杜若回閣小憩。
午時時分,飛霜殿侍女來稟,淑妃血崩,太醫救治不及,已薨。
杜若正了正神色,入寢殿看過魏珣,見還是先前模樣,也未多話,只命醫官繼續照料,自己前往飛霜殿。
藥是她餵的,人亦是她趁著還有口氣,派人送回的。
殿中,黎陽已經先到了,見杜若過來,原本哀戚的面上多了兩分威嚴。
「聽聞淑妃去了琅華殿,王妃可看出有何異樣。這好端端一個人,竟是說沒就沒了。眼下可怎麼向陛下交代?」
「皇姐莫憂。」杜若看了眼床榻上已經穿戴整齊,卻沒了聲息的人,「淑妃本也不是好端端的,案脈記得清清楚楚,她有落紅之症已有一年之多。此番亦是因為身體抱恙,未隨駕出巡。如此突發血崩而故去,想來陛下也不會有太多驚駭。妾身來時,已經派西林府軍快馬傳信於陛下。不日便會有回信,此刻我們且先護著淑妃玉體,待陛下回來。」
黎陽聞此一番話,略一點頭,又問凌瀾近侍,「淑妃走前,可有留下什麼?」
前日,她便聽聞淑妃入了琅華殿,彼時杜若不在殿中,淑妃前往何意,她再清楚不過。
暗子回稟,雖不知殿中出了何事,但凌瀾確實是今日才出的琅華殿。而杜若早在凌瀾入殿後不過一個時辰便回來了。
本來,她已經派了人前往,只等著杜若見那場景發作,便將事捅開,如此挑撥魏珣與魏瀧。卻不想,杜若竟這般利落,一手救人,一手還扣下了凌瀾。
教她竟一時插不上手。
琅華殿中,三人同殿,焉知凌瀾會說出什麼。
然,黎陽瞧著杜若神色,除了眉間憂色,並無異樣。
「回長公主,有的!」靜月紅著眼,恭謹道,「娘娘回來後,於案台邊寫了會字,寫完後不久便覺腹痛,引得血崩。」
「什麼字?」黎陽掃過杜若,匆忙開口,「拿來給本殿看看。」
靜月正奉上,黎陽已經上前一步接過。兩邊白燭高燃,字若有恙,失手被火舔去,也是個說法。
結果,翻來覆去地看,也不過是兩行工整小字。
——春日驚鴻一回眸,卻恨神佛已不渡我。
「王妃可知何意?」黎陽將字條遞給杜若。
春日鞦韆架下,驚鴻一瞥,愛了不該愛的人。
杜若看了片刻,目光望向榻上的人,搖頭道,「不知。」
如此,二人也未再多言,只傳了信王府屬下禮部文官,安置凌瀾的部□□後事,其餘靜待御駕回音。
之後,黎陽隨杜若回了琅華殿,探望魏珣。
文太醫回道,「殿下數病齊發,身子虛了些,需靜養時日,期間且斷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