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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大不了多少,只会嗷嗷的小声叫唤,江痕还记得他将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白抱在手上,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摔到了小白。
江外婆看到江痕出来,又说了句,“快上课了,赶紧过来吃早饭。”
江外婆穿着一身黄色间黑色的旗袍,衬托着她雍容大雅,虽然江外婆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她却是个极其注重仪表的女人,再落魄的时候也给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脾气性格也很好,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女人,可惜她的女儿江英影这点上却一点都没遗传到她。
江痕突然过去,从背后将外婆抱住,他的额头贴在外婆的肩上,磨蹭着旗袍柔软的绵绸布料。
江外婆摆碗筷的手顿了顿,抬起一只手,摸了摸江痕的脸,“怎么了?痕痕?”
在江外婆的眼里,自己这个外孙子因为自小生活环境的缘故,性情非常的内敛孤僻,除了上学,在家的时候大多都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向这样和她亲近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江外婆岂能不惊讶,惊讶之余心里又都是满满的欢喜。
☆、第007章 上学
江痕的嗓子有些堵,他闷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江外婆开口:“六点半都过了,快要上课了。”
江痕摇头,“不,我是问今天是哪一年几月几号?”
江外婆摸着江痕头发的手改摸江痕的额头,皱着眉头说:“痕痕,你怎么了?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江痕摇了摇头,伸出手握住江外婆的手,“我没事,老师说过两天有月考,我想确定下日期。”
对于外婆,江痕的内心满是感激,她对江痕很好,从来不打骂他,有什么好吃的也都留给江痕吃。有一次江英影发起酒疯打江痕,江外婆紧紧的抱住江痕,替江痕受着,江英影下手没个轻重,给江外婆的肩膀都打出了血,一直到现在,江外婆的左肩膀上还有个一寸多长的疤痕。
江外婆一听要月考也格外的重视,她说:“今天是四月十八日。老师说哪一天月考?”
“今年是哪一年?”
江外婆听江痕这样问,眼底的惊讶更盛,“痕痕,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是九八年的四月十八日,你不记得了?”
江痕说:“记得,考试在月底。”反正外婆也不知道实情,江痕索性就这么说了,也不算撒谎,初中考试本就考的勤。
“对了,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想吃什么?外婆给你做。”
“我没什么想吃的。”江痕摇了摇头,从外婆的背上起了身,转身朝卫生间走去,“我先洗簌下,要上课了。”
一九九八年四月十八日,江痕十四岁,今年初二,外婆还在,那个叫江英影的女人死了,死了快六年了,喝多了酒从三楼摔下,摔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江痕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江英影睁大着瞳孔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嘴里还气若游丝的叫着,“玉阳,玉阳……”
宋玉阳,那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自己叫了四年多爸爸的人,江英影到死了都忘不了这个抛弃她的老男人。
江痕不知道江英影是真爱宋玉阳还是因为不甘心!
对着镜子洗脸的时候,江痕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想见林一夏的执念让自己回到了十五年前,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要重活一世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林一夏的奶奶还在,林一夏的爸爸在县城里上班,一个月回两三次家。林一夏的妈妈在镇上上班,同时还得打理着整个家,上顾着老人下管着孩子。林一夏的家里,很快将有一场变故。
也是因为这场变故,林一夏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再见她已是十年之后,而很多事,都已经在这十年中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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