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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綬把面具輕輕系回去,坐回椅子。他審視自己,已經這麼冷情了麼?自己在偷樂什麼,那個被自己殘酷對待的孩子不是小印,所以就可以隨便傷害嗎?身體前曲,溫暖的雙手牢牢地握住那隻傷痕累累的左手,又把被剛系回去的面具蓋住的劉海輕輕順出來。
就那樣靜靜看著白詢。一直飛揚的半長短髮因為躺著的姿勢乖乖趴在頭上,純黑簡潔的面具壓住那張破敗的臉龐,從眼睛處伸出的細密盈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薄薄而蒼白的嘴唇;因消瘦愈發突出的下頜骨,微微起伏的喉結,胸膛頂端的鎖骨三者一起勾勒出一條性感而令人心酸的曲線。
司綬下過決心為了司家,為了小印,他可以背負無情無義之名,亦可以承受行無情無義之事的後果。可是眼前的人令他動搖,他一心向著自己,雖有幾次意義不明的行為但從來都是恭順有禮,言聽計從,他對自己的好是無微不至的,不是刻意的殷勤討好,是白詢因為自己接受到他的好,嘴角會偷偷揚起一個微弱弧度的那種開心。
想到這兒,司綬在心裡給白詢留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他是我要既殘忍對待又要盡力呵護的一個人。他是我可以隨時拋棄的人也是我非迫不得已不會放棄的人。
把白詢的手放回被子裡,拿起任宇留下的報告。
滿滿的一張病情記錄。
無規律的作息導致的中度胃潰瘍,伴隨性結腸炎。多次受傷導致的各關節風濕,滑膜炎。未及時良好恢復的後遺症更是數不勝數。而此次白詢的昏迷主要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導致的,簡而言之就是長時間的不睡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給白詢帶來了無盡後患,一系列的精神症狀被牽扯出來,過度焦慮緊張導致睡眠不良,某些不確定的心理壓力造成一定的神經損傷,表現的症狀有重度失眠,中度焦慮症,抑鬱症。肉體損傷可以用藥劑恢復,而精神上的創傷,藥物和醫生帶來的僅僅是壓制,重點還是病人自己的心理恢復能力。
看完單子,司綬只覺得壓抑無比,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深深看了一眼白詢,轉身出門叫任宇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一直&ldo;昏睡&rdo;的司印醒了過來,其實在哥哥抽開他面具帶子的時候,他就醒了。嘴角浮出一絲不知是自嘲還是無奈的笑。按以往的習慣掏出枕頭下的手機,果不其然有任宇發來的完整身體檢查報告。身體的舊傷司印自己心裡有數,可是突然新添的這麼多心理病症令司印有些頭大,最棘手的還是和定時火乍彈一樣存在的心臟病。那顆脆弱的叫囂著罷工的心臟已經開始加速衰敗。任宇發了一堆嘆號警告他,如果再無所禁忌的折騰,兩年內必死無疑。
面對新添的心理疾病司印是有感應的,或許自己的精神會比心臟更早的崩潰吧。無奈輕輕搖頭,回復了任宇,賣乖的答應自己會好好照顧自己,卻在最後要了鎮定精神和強提心臟能力的藥劑。給任宇氣的直接爆了粗口。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群里有人許願想看小印被扒馬甲……可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小印掉馬……對不住讓我先笑一會兒?&oga;?
然後……因為期末的關係把我存稿耗空了……現在都是現寫現發
本來沒打算今晚更文……但是看到群里有人說……我既然都滿足不了願望了就更一章做安慰吧……
一開始00:06的時候雄心壯志打算寫三章……可是我現在剛寫完一章……就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