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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
西裝挺闊的中年男子微微遲疑才點頭應道,「是的,先生。」
「人呢?」
「大少在昨天凌晨三點在約翰內斯堡入了境。」
那細微的筆尖與紙頁相接觸的聲響勐然一頓,男人蹙著眉,緩緩重複道,「約翰內斯堡?」
「是的,先生。」管家垂著眼,下意識不敢去窺視主人的神色。
「他去那裡幹什麼?」再開口,儘管他已經極力掩飾,可語氣中的緊繃卻明顯得無法遮掩,「……他帶著誰一起去的?」
「大少是獨自一人去的。」
男人鋒利的眉眼微微一蹙,語氣緩緩鬆弛下來,頓了頓,筆尖在紙頁寫書的聲響再度響起,再開口,帶著些許不甚在意,「好端端的,他一個人跑去那裡做什麼?」
「大少是去找人的。」
「找人?」男人嗤笑一聲,語氣有些嘲弄,「他手頭握著兩起併購,他還有閒情逸緻跑去南非找人?他去找誰?」
「大少是去找莫先生。」
「……你說他去找誰?」
管家頷首垂眸,「大少是去找莫先生。」
「哪個莫先生?」握著筆的修長手指關節微微彎曲,均勻的血色被擠壓退開,襯得越發蒼白,「莫嫌在哪裡?」
「莫弦先生在凝園。」
男人丟下手中簽字的筆,沉聲道,「我問的是莫嫌!」
管家這才明白此」莫弦」非彼」莫嫌」,「莫先生在約翰內斯堡。」
「他怎麼會在約翰內斯堡?!」人不是好好待在那霍遠揚的別墅中麼?怎麼會跑去了南非?
「是大少之前將他遺留在了當地。」
「什麼時候的事?」
「四個月前。」
男人瞳孔緊縮,張了張嘴卻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那單薄的身影在他腦中來回閃現,那樣的一個人被丟在南非那出了名的治安混亂的地方整整四個月,霍遠揚到底是想幹什麼?
「……可有查到人在約翰內斯堡的什麼地方?」
管家臉上閃過不忍,「莫先生當時被留在約翰內斯堡時身無分文,被迫住進了weto,現在已經無法查找他的行蹤了。」想要在容納百萬的平民窟里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是在遙遠的南非,那個地方即便是當地的政府都無能為力,更何況是他們。
「備機!」
「先生,您……」
「去約翰內斯堡!」男人摁熄指間的煙快步往外走去。
管家張了張嘴,看主人一臉不容置啄,到底沒說什麼,「是,先生。」
早知今日這般,當初又何必將人逼到那樣的境地?
所有的恩怨都讓那個無辜的孩子一個人背負,他又何罪之有呢?他的出生不是他的選擇,也不是他要背負的原罪。可老爺不懂,先生不懂,所有人都不懂……現在就算懂了,只怕也是晚了吧?
今年約翰內斯堡的冬季似乎特別的冷,凌晨的weto甚至飄起了小雪,溫度越發的低,車在坑坑窪窪的裸泥公路上行進,來回顛簸,車內有暖氣,霍遠揚還是忍不住裹了裹身上不算厚實的外套,他走得匆忙,並未準備厚實的冬衣,落地之後才想起,此時的weto已經是冬季了。
「霍先生,時間還早,我們還需要等兩三個鐘頭才能進去,我讓人定了酒店,您正好可以先休息一下。」副駕的黑人嚮導看了看時間,轉過頭來向霍遠揚說道。
霍遠揚聞言,皺了皺眉,看時間才凌晨四點,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不用去酒店,直接過去等著,天一亮我就要進去。」
「霍先生,weto附近的治安想必您也聽聞過,兩三個鐘頭的時間您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