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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嘴里吸干指上血迹,待到衣角上血迹干涸,这才慢慢把它迭起。
宋氏便叫人找来陈永贵,把折得整整齐齐的一方布帛递给他,又简略嘱咐了几句,方命他速去速回。
虽然宋氏说的仍是刚才对宋虎的那一套说词,陈永贵还是从宋氏凝重的面色和这方色泽淡雅触手柔软的布帛猜到事关重大,当下更不敢耽搁,抄了小路而行,一路风驰电掣,晌午时分就赶回了信阳县衙。
苏慎却不在衙内,守值的差衙说,“……咸阳发生了命案,大人带了捕快们已经走了近半个时辰……”
陈永贵便又问了详细地点,当即飞身上马,又往咸阳而去。
等他找到苏慎时,已近未时。
一间简陋的民房外,外面团团围着看热闹的男女百姓,几位公差守在房门口维持现场秩序,大都认得陈永贵,见他来寻苏慎,便领他进屋。
苏慎身着公服坐在一间简陋的民房里,正与手下的两名捕头勘察案发现场,见了陈永贵满头大汗大步进来,一愣之下,当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屋里众人顿时抬起头来,齐齐望着陈永贵。
陈永贵便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第一卷 028、蹊跷(下)
就在此时,咸阳县令陆文涛端从在房内,眉峰微皱,略显焦灼的目光不时扫向那那扇半掩房门。里面的那位不速之客,正在沐浴。
说是不速之客,实不为过。沈珂,永宁侯之嫡孙,因其母早逝,自小又有老祖母疼着护着,管教上就难免有些松泛,虽未眠花宿柳之德性,却也有花花公子之浮名,年近二十还未定亲。这沈珂前日突至咸阳,从监牢里提了个惯偷犯人出去,说是协助办理一桩紧要事情,晌午时分倒是回来了,不过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说那惯偷犯人在眠柳巷喝多了酒,竟在路上醉死了。
这等荒谬之言,陆文涛自然不信,想着沈珂在京都的行径,想必是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可不信归不信,怀疑归怀疑,事儿已经弄出来了,碍于沈珂的身份,他也不得不赶紧想办法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那人面前,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料事与愿违,那惯偷正好死在咸阳与信阳相交之处,那地儿原属上头不管,信阳不管,咸阳不管的三不管地带,那信阳知县苏慎素来办事严谨,竟然抢在了自己的前头,已经初步查明死者的身份,说是信阳人氏,如今要把案子立在信阳来办。
换作平日,陆文涛自是乐得顺水推舟,如眼下却是左右为难。一则死者是在押犯人,二则又牵涉到那位爷,倘若出个差错,他这头上的乌纱帽也就保不住了。
他的眸光从那飘出氤氲之气的房间收了回来,又落在桌案上随意散落的华丽女裳上,只觉心里堵得慌——早上沈珂竟扮成女子婷婷袅袅地来到陆家门前求见,弄得陆夫人醋意大发跟他闹了一场,他又不好说明沈珂的身份,当着好些个下人,那份难堪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沈珂回来,就进了浴房沐浴,要不是自己陪着笑脸旁敲侧击地向他打探,还不知什么时候会知道实情。
现在既然知道了实情,那他就得赶紧想办法收拾残局,在残局收拾妥当之前,最好能尽快送走这位不速之客——他若住在这里,麻烦就必会接踵而来。
他正在左思右想,忽听房里有人唤他,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左腿“砰”地磕在椅角上,他闷哼一声,却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几步走到浴房门前,扬声问道,“沈爷叫我?”因沈珂并无公职在身,他便没有自称卑职重生之深度诱入。
浴房里摆放着一只硕大的浴桶,里面白雾缭绕,浴桶内的年轻男子听到陆文涛的询问,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扬——这个陆文涛,与昌宁那些谄媚讨好的官员们倒是好了许多。当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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