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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走過來,那個不會講話的小丫頭就挨到她身側去了。周和音鎮靜地哄著,「沒事。」
輪廓在月下襯得很英氣。
「我鄰居家的小孩,可能誤會你們是小偷了。」
許抒誠率先接話,「有這麼大隊伍的賊?」
房東小姐不以為然,民生新聞信手拈來,「偷電瓶的向來都是有幫伙的。」
哈哈哈,老喬聽了直笑出聲。說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妙人,要說她精緻可人吧,偏偏一身法式穿扮,又不倫不類地趿著雙人字拖。
說她懶散落拓吧,她也實在不沾邊。
「你是房子的主人?」老喬背手熱絡地問候她,再次喊她茱麗葉小姐。
周和音瞥一眼這老頭,混血的。雖然他保養得不錯,但還是肉眼可見的老頭。沒回應對方,只和傅雨暘說話,「那個……」原本是想說,傅先生過來該打聲招呼的,轉念一想,人家正經租房的,合同簽了錢過帳了,鑰匙都送過去了。人家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沒理由和她報備的。
儘管他說了不住的。
就好像那種急剎車,她陡然地要換詞,卻一時間想不出要說什麼了,有點侷促。
好在對方先開口了,「我老闆想來看看這棟房子。」
哦。周和音憑慣性經驗確定了,他的老闆就是這個衣冠楚楚的老頭。
看在對方官大的份上,勉強扭頭對這混血老頭笑了笑。
他們一行的幾個男人已經要推門進堂屋了,院子裡有月光還有前樓滲透過來的燈光,只是北屋沒人住,以策安全,沒有通電,總閘在門樓牆上。
房東小姐很平常的口吻,讓他們稍等。
周和音自顧自走到門樓處,洞開的大門後有一架家用的攀梯,她挪出來靠穩在牆上,隨即悶聲地要往上爬。
阿寶很懂事,伸手要幫音姐姐扶。
有腳步聲過來,「這是要做什麼?」傅雨暘問要上梯/子的人。
周和音:「開電閘。」
門樓這一隅頂上有蓋瓦,離天井月亮、燈光都遠了點,四下半明半昧,只憑適應黑暗的眼睛識別對方。
周和音的話剛說完,對方手裡亮開一束光,是他手機上的電筒。
人徑直過來,一手扶住梯子,一手拿手裡的光照了下周和音,後者本能地閉了閉眼,沉默的空檔里,身高腿長的人已經攀到梯子上了。
電錶都是改造過的,總閘一目了然,傅雨暘往上一撥,門樓里最先亮了起來。大概之前這裡的面板忘記關了。
是的。門樓的照明還是最古早的鎢絲燈泡,開關也是拿牽繩控制的。
染著塵的燈泡照放出橘色昏暗的光,引腳下四方之地落一束圓。
傅雨暘從上面下來的時候,周和音還扶著梯子,她注意到他袖子上的污漬,夜風裡能嗅到對方身上的酒氣。
與他一塊來的幾個男人,賓作了主,已經自行進了里,也一一開了裡屋的燈。
一棟沉寂兩三年的房子,仿佛頃刻間「活」了過來。
傅雨暘把那梯子歸了原位,周和音和阿寶還一對門神似的站在邊上。阿寶指指地上,示意音姐姐,蛋糕掉了。
「算了,明天再買一塊給我。」
阿寶倒不是心疼零花錢,是明天就不是你生日了。阿寶用手語告訴音姐姐。
前後對過的幾個鄰居家,天長日久的,個個都曉得阿寶說的是什麼,阿寶也聽得見,溝通一向沒有問題。
眼下,和音促狹式地安慰阿寶,「那把你同學送你的那個印著羅恩頭像的手機殼送給我吧。」
那是一對手機殼,羅恩和赫敏。羅恩在阿寶這裡,赫敏在那個男同學那裡。
這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