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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武心中羨慕，卻也無可奈何，為了排解這種憂愁，他買了幾份遊戲畫報，藏在自己的抽屜里，打算下課的時候偷偷看。

高三的生活如此辛苦，總得有一點精神寄託。

另一組的男生瞧見一本畫報，也拿過去看了兩天，一來二去，畫報便在全班傳閱，還有人給它拍了照片，上傳到了他們班的微信群。

讓全班為之一驚的是，群里潛伏著班主任，遊戲畫冊出現沒多久，何老師便說要徹查全班。

張懷武嚇破了膽，拽住蔣正寒道：&ldo;正哥啊，你編程搞得那麼好，怎麼都不提醒我，微信群里有一個班主任！&rdo;

蔣正寒回答：&ldo;班上三十九個同學，群里有四十個人……&rdo;

他在糙稿紙上塗塗寫寫，代換了許多數學公式，多個二階偏導數相互疊加，組成了一個多元函數的方陣，但在張懷武看來，簡直就是鬼畫符。

張懷武拖過椅子，努力靠近了一點，神色凜然地發問：&ldo;我沒注意過人數，所以忽略了班主任，正哥你說，事情弄成這樣，我要怎麼辦才能掩人耳目？&rdo;

蔣正寒停筆，片刻之後答道：&ldo;來不及了，班主任在門口。&rdo;

這話太過驚悚，張懷武根本不信，然而當他抬起頭，才驚覺何老師站在門口，衝著他招了招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打了一個寒顫，大義凜然地跨出了座位，行至半路，又走回來拉上了蔣正寒。

夏林希問了一句：&ldo;你的遊戲畫冊和蔣正寒有關嗎？&rdo;

&ldo;沒有關係啊，&rdo;張懷武答道，&ldo;但是何老師說了，讓我和蔣正寒一起，滾去他的辦公室。&rdo;

辦公室里不僅有何老師一個人，還有尖子班的語文老師，物理老師等等，為了明白髮生了什麼，夏林希揣著一本錯題集，守在語文老師的桌前請教問題。

表面上是為了請教老師，實際上是為了偷聽班主任和蔣正寒的對話。

語文老師全名趙寧成，任教大概十年，仍然顯得年輕，許是因為腹有詩書氣自華，所以看起來好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趙寧成原本在改作業，但他抽出空閒，翻開了夏林希的錯題本，接著開口問她：&ldo;哪裡不懂？&rdo;

夏林希回答：&ldo;請問在文言文的閱讀理解中，要怎麼分析……&rdo;

她的語文學得很好，好到問不出一個合適的問題。

幾乎所有的題目類型，都能快速聯繫到答案，所以她不知道問什麼，才能體現她確實不懂。

不可否認，優等生也有一些屬於他們的困擾。

趙寧成見狀，便給她講解文言文的分類，他一向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在對待好學生的時候，這種耐心可以翻倍。

與之相反的是，蔣正寒這一邊，班主任暴跳如雷。

&ldo;還有幾個月高考，你們心裡沒數麼？&rdo;班主任拔高了嗓門道，&ldo;有時間看遊戲畫報，沒時間寫數學作業，普通班的學生都不敢像你們這樣！&rdo;

張懷武大氣不敢喘，蔣正寒卻平靜如常，似乎已經習慣了。

畫報是張懷武帶過來的，由於他和蔣正寒是同桌，因此無意牽連了對方，說到底，蔣正寒有一點冤，但他也沒有出聲解釋。

夏林希心想，可能不是因為不想解釋，而是因為解釋了也沒用。

這次月考，蔣正寒仍然是倒數第十，比起原來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依照尖子班的平均水平，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