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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的錯。」
他笑起來眼睛很亮,像是發著光:「學長,其實我可感謝你了,如果不是知道你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營,我今天都不一定有膽子擅自脫掉那件裡衣。」
一想到另一種可能性,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我都不敢想像,如果我強迫自己穿著那件有符咒的衣服參加婚禮,還不敢表現出來,我內心會有多憋屈……幸好有你。」
宋瀾:「你以後想做什麼就做,不必刻意表現出自己完全不了解渡靈教,但也不要表現出對它的過於了解,畢竟你當時離開渡靈教時年齡還小,懵懂一些也很正常。」
他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地上的裡衣,又道:「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直接拒絕,理由就說和你自己的宗教相衝,以後在老宅里,我會與你寸步不離,去學校會有司機接送,如果你要出去玩,我也會派保鏢隨時跟著你,不要嫌煩,也不要放鬆警惕。」
江岸:「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欺負到我的!」
宋瀾笑著摸了一下江岸的頭,隨即牽上他的手:「走吧,忙了一天累了吧,我們去吃飯。」
江岸:「……和你家裡人一起嗎?」
宋瀾:「只有我們兩個人。」
江岸彎著眼睛笑了,心情也變得鬆快起來。
他現在甚至有點搞不懂自己之前為什麼會因為宋瀾不和他一起換衣服,不親他的嘴唇,而感到有一丟丟生氣。
拜託!
宋瀾明明這麼好!
而且宋瀾本就是個矜貴保守的人啊,當初被他摸下手指,就要跑到國外躲三天,現在肯牽他的手,肯為他戴上婚戒,肯親吻他的額頭,已經算得上是奇蹟了!
江岸啊江岸,做人不能太貪婪!
然而這種幸福且滿足的心態並沒有維持太久。
夜晚來臨之時。
江岸幾乎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瀾向他道晚安。
江岸震驚到幾乎失語:「……不洞房就算了,我們竟然還要分房睡嗎?!你家裡可是有邪教!」
宋瀾聲音溫潤如水:「房門可以反鎖,我就睡在你隔壁,你隨時都可以叫我。」
江岸:「學長!我睡相很好的!不打呼,不磨牙,不說夢話,不亂動!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睡覺!你只用在床上給我留一丟丟的位置就好了!我發誓我會很規矩的,連你的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會碰!」
宋瀾依舊溫柔地看著他,無聲拒絕。
江岸:「……」
江岸沮喪地垂下頭:「好吧。」
半晌後,他不甘心地閉上眼睛仰起頭,小聲說:「……那可以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於是他得到了宋瀾的第二個額頭吻。
江岸:「……」
江岸默默地滾回了自己的屋裡去。
宋瀾住在老宅里的一間獨立小院,環境清幽靜美,閉上眼睛還能聽見窗外的蟲鳴鳥叫。
而且這間小院外表古樸厚重,內里的裝修卻頗具現代化,舒適宜人。
可江岸躺在幾百萬的床墊上,就是睡不著覺。
他內心情緒很複雜,有興奮有不可置信有失落也有期待和貪念,有滿腔的喜悅,無處發泄的快樂,也有踩在雲端上的忐忑和不安。
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宋瀾想了一個多小時,另一個東西卻從腦海深處緩緩浮現——渡靈教。
江岸躺在空曠靜謐的房間,盯著窗前搖動的樹影,聽著窗外的聲聲蟲鳴……難以自控地想起了更多。
他想起粉色的鵝卵石,水色的紙船,和密密麻麻的白色的符。
他想起裡衣上的符咒,婚禮上念經的假和尚,和宋老太太冰冷的眼。
他想起四歲生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