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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茂顧不得男女避諱，急忙跑向屏風之後。江進伸臂攔道：&ldo;六弟，她已是你兄嫂，你居然不識體統？&rdo;

我一劍直指江進咽喉，冷冷道：&ldo;誰准你納她了？&rdo;

江進看看我的劍，笑著向一旁撥開：&ldo;險些忘了，越王殿下也姓趙，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動武呢？我會對妹妹好的。&rdo;

我收起劍，飽含威脅地瞥他一眼，也走到屏風後。卻見那少女已被江茂的斗篷裹住，她神色驚恐無助。江茂憐憫地問：&ldo;原來你是南越公主？&rdo;少女不敢回答，只是一次次地向江茂磕頭，懇求他搭救我細看那少女，認出來，叫道：&ldo;四妹！&rdo;

趙萸身子一震，茫然抬頭，看了我好一會才敢相信。突然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大哭道：&ldo;二哥救我！&rdo;她撲進我懷裡，撞疼了我的傷口。

我抱住她顫抖的身體，心如刀割，輕聲安慰道：&ldo;不怕，有二哥在，沒人敢欺負你。&rdo;等到趙萸平靜下來，我把她交給江茂照看，這才轉向一旁的江進，沉冷道，&ldo;韓王，我四妹尚未滿十八歲，你也下得去手！難道你禍害的良家女子還不夠多麼？擄掠百姓，違背主帥軍令，這哪一件都夠你削爵領罪了！&rdo;

江進眼睛勾向趙萸，不在意地笑道：&ldo;將士們要發財，我哪裡約束得了？亡國公主算戰犯，可不是百姓。本王好心沒將她投入戰俘營，而是決心收納，讓她繼續享受榮華富貴，越王殿下反倒生氣了？再說我違反帥令，可有證據？我一直按照父皇旨意做事，從未瀆職。&rdo;

&ldo;要證據，這不就是現成的證據？&rdo;旁邊傳來江原的聲音，他站在靠牆的一個烏漆木架邊，手裡夾著一張紙，面無表情道，&ldo;三弟忘了把這個藏嚴實。我軍中嚴禁劫掠百姓，這上面卻記著歸於韓王的財物數目，來龍去脈清清楚楚。韓王既然說奉了父皇旨意，不妨將准許你這麼做的聖旨拿出來！&rdo;

江進面色微變：&ldo;我奉父皇口諭，父皇本人和他的密使可以為我作證。&rdo;

江原冷笑：&ldo;是麼？那你隨我到父皇面前對質罷，我不信父皇會降下這等讓天下人唾罵的旨意。&rdo;

江進退後一步，轉了轉眼睛，笑道：&ldo;好，對質就對質，我等著就是。&rdo;他轉頭看看趙萸，故作隨意地對江茂改口道，&ldo;我不知道六弟早有承諾，既然你和凌悅表弟都不願我納了她，那你們帶她走吧。&rdo;

我冷笑：&ldo;韓王殿下未免也太會見風使舵了，難道隨便幾句話便可以將你的罪行抹去麼？本王的妹妹便這麼好欺負？&rdo;

江進看我一眼：&ldo;那我向越王殿下道歉，大家同為朝廷效力，為這些事鬧了矛盾不值得。我知道越王殿下惱我在建康作為，可我也是身不由己。&rdo;他又轉向江原，&ldo;皇兄也不用拉我去對質了，父皇何其精明，怎會給人留下把柄？到時他一定不會承認，反倒讓我空落罪名。可是你也當體諒小弟，父皇的旨意我豈敢違逆？&rdo;

我冷冷道：&ldo;你說的還算懇切在理，但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後果無可挽回，若要求得諒解，你吃我一劍。&rdo;

江進似乎鬆了口氣，笑道：&ldo;那我要躲得掉，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rdo;

&ldo;隨你！&rdo;我話音剛落，挺劍擊向他小腹。江進立刻向後退，我卻一直跟進，江進神色微驚，腳步變換，依舊沒能擺脫。他不敢再怠慢，回身抓向掛在帳邊的佩劍，我哪裡給他機會，手臂一長，長劍刺向他肩頭。江進手指已經抓住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