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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觀清忍無可忍:[你是狗吧?]
謝嶼立即要挾:[行,罵上司?遭殃的可是你親弟弟!]
他打完字點擊發送,心說該不該該找個機會來示威,證明下自己不光嘴上逞能。
另外一邊,林秋宿被機場空調吹得發抖,輕輕地打了個噴嚏。
前面的謝嶼忽地停住,林秋宿沒注意到,險些一腦袋撞上去。
他匆匆止住步伐,鼻尖已經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氣味離近了才能嗅到,應該來自於衣櫃裡的香掛,是很乾淨的木質調,讓林秋宿想到冬末春初的森林。
思緒沒飄一會,他急忙回神,往後退了幾步。
謝嶼轉過身,撩起眼帘看著林秋宿:「怎麼感覺你很緊張?搞得好像在跟我參加相親。」
他的聲音與氣息很貼近,清清爽爽,語調帶著點恰當好的玩世不恭。
林秋宿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一個勁地搖頭否認。
謝嶼道:「那你是把主播散布的八卦聽進去了?」
林秋宿懵懵懂懂:「哪個?」
「小道消息不是講得有板有眼麼?說我拒了很多好友申請。」謝嶼頗為記仇。
他似笑非笑地問:「在怕我找你搞同性戀?」
林秋宿怔了怔,耳根發紅地說:「我沒害怕!」
……不對,這怎麼聽上去有點怪?
可是不否認好像更奇怪。
謝嶼若有所思道:「這也沒有,那也沒有,所以是因為認生,跟我難為情嗎?」
林秋宿感覺謝嶼不問出個答案來,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於是蔫巴巴地承認。
「你就當我是吧。」他表情麻木地回答。
之後林秋宿胡思亂想,琢磨了下剛才的對話,忽地捕捉到重點。
他壓不住好奇:「你好像蠻懂相親的呀,參加過嗎?」
謝嶼頓了頓,道:「小林同學,原來你喜歡看熱鬧啊?一提這種事就變興奮。」
興奮這個詞被特意放慢了語速念出來,林秋宿想說自己哪有這樣,然而謝嶼話鋒一轉。
「還是說你想跟我牽紅線?到法定結婚年齡了沒?」
林秋宿:「……」
就憑眼前人的臭屁程度,他預言,相親也救不了謝製作。
只是謝嶼毫無收斂的自覺。
身邊的林秋宿表情空白,已經不吱聲了,謝嶼也沒閉嘴,自顧自說下去。
「不好意思,我對這種事沒興趣,再惦記也得被晾著了。」
林秋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盯著機場的瓷磚走神。
他想著,謝嶼看起來光鮮亮麗,怎麼就這麼沒臉沒皮呢?
怪不得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林觀清玩一起去的,能是什么正經人?
自己和他同在一個屋檐下,是不是會被污染啊?
林秋宿初來乍到,即便性格獨立活潑,也難免膽怯,之前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里。
但此刻,他被幾句拌嘴搞得不知道該哭該笑,莫名消去了許多局促不安。
黃昏的光影下,漂亮的眼睛暗落落轉動,林秋宿發現謝嶼雖然擋著半張臉,可回頭率頗高,不少人與他擦肩而過時,會神色驚喜地扭頭掃他一眼。
他一開始落在後面,現在不自覺走在了謝嶼身旁,跟著瞄了下對方。
然後目光相撞,被逮了個正著!
謝嶼道:「再看收費了。」
小林同學尚在青春期,被人戳破覺得很丟臉。
他回答:「我只是隨便瞧瞧,沒有看你!」
接下來,他連餘光都不肯給謝嶼,而謝嶼絲毫不覺受挫,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手上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