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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八,別留力。」
後面那句話不是對他說的,可他就是知道前面那聲輕蔑的咋舌是沖他而來。
宣承弈耳朵一下就燒著了,他沉著臉,二話不說,提著劍又跟十八碰了上去。
結果當然是十八將他收拾得很慘,他不是十八的對手,說難聽點,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但他還是在十八胸前的衣服上留下一道割痕,小小一道,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十八的臉色更黑了,他恨不得鑽進地縫裡,把宣承弈打趴下後轉身就給姬珧跪下了,面色十分難看:「屬下給殿下丟臉了!」
怪不得殿下不信任他,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都收拾不了,還讓他碰到了自己,十八心裡懊悔。
如果宣承弈知道十八在想什麼,一定會吐血三升,一頭磕死算了。
姬珧卻興致勃勃,對這結果有些意外,她起身走到十八面前,先是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宣承弈,嘖嘖搖了搖頭:「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宣承弈恨不得死。
「不過也姑且可以算作通過了。」她背著手,聲音溫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無情。
宣承弈又怔了怔。
姬珧卻收回視線,彎下腰,手指點了點十八的胸口,輕輕地,像是羽毛掃過,後者一下又臉紅了。
「你還在生氣?」姬珧是哄人的語氣,「明日咱們就要出府,本宮是想讓你在路上保護我,才把小七派走。」
十八心裡好受一點,姬珧指尖變成了掌心,拍了拍他前身距離心口最近的位置:「彆氣餒,他只是碰到了你的衣服,武功上他遠不如你,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
十八扭頭看了一眼宣承弈,他身上的刀口多了,雖然都不傷人,那是他刻意手下留情的結果,而宣承弈拼盡全力也不過是在他前胸留下一道火眼金睛才能看到的痕跡而已。
十八徹底安心了,他低著頭「嗯」了一聲,心底歡呼雀躍。
而這些落在宣承弈眼裡都非常扎眼,不管是那個將他打趴下的金寧衛,還是那個言語中對他頗為不屑的女人,亦或是她放在那人胸口上的纖纖玉手。
「快給他換身衣服吧。」姬珧說完,直起身子回了屋裡,那話是對薛辭年說的,領命過後,他便帶著宣承弈去廂房換了衣服。
「殿下是什麼意思。」只有兩人時,宣承弈直接開口問薛辭年,口氣不怎麼好。
薛辭年也沒什麼笑模樣,雖然他看起來人畜無害。
「殿下要出城去一個地方,路上帶著的人必須都是身手好的,她要驗一驗你有沒有那個資格。」他回答。
宣承弈聽到「資格」二字時心裡陡然生出一股煩躁,他剛才被金寧衛血虐,應該算是沒有那個「資格」吧。
他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那正好。」
不跟去也很好,他不想去。
但是第二日他竟然還是跟著馬車出城了,反而是薛辭年沒有跟去。
枯燥乏味的路途中,他想起昨日夜深人靜時,薛辭年囑咐他的話,說那句話時,他眉眼似乎有抹不去的落寞。
他說:「路上也許會不太平,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第15章 十九是誰?
姬珧出京之前先去了一趟宮裡,姬恕只有九歲,遠沒到執掌皇權的年紀,她這次臨時決定要離京,還不知道會耽擱幾天,自然要把宮裡的事都安排好。
好在這之前把虞弄舟支開了,不然她真不一定能放心離開。
金寧到魏縣要兩日多的時間,姬珧沒那麼多時間浪費,所以選了近路,只是更偏僻一些。
七月的風夾雜著燥熱,晚間又有初秋的涼意,尤其是草木深深的荒野,更增添了幾分肅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