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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退後一步,嘴巴張大一些:「怎麼會,那殿下把你帶入公主府做什麼呢?」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不如薛公子會照顧人,武功還沒他們好,看起來簡直一無是處。
也就臉長得好看些,所以更應該以色事人吧?
十八的小腦袋瓜里不知道想些什麼,看著宣承弈的面色越發不對。
宣承弈想起那個寂靜的午後,心中像是有無數根羽毛不停掃動似的,奇癢難耐,他垂下眼帘,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你知道,十九是誰嗎?」
他聲音有些小,十八沒聽清,「什麼?」
宣承弈又問了一遍:「她身邊是不是曾經有過一個叫十九的人?」
十八愣了愣,搖頭:「不可能,金寧十八衛,只有十八個人配有名號。」
宣承弈原本心情不太好,聽見他這麼說,急忙轉頭看他:「只有十八個人?」
「對啊,」十八豪橫地拍了拍胸膛,「我就是最末那個,十八就是我。」
宣承弈看他樣子不像在撒謊,莫名心中鬆了口氣,或許「十九」不指代人,或許有別的意思,總之應該不是他想得那樣……
宣承弈又低頭吃了幾口烤肉,心中又晃過一道人影,讓他胸口堵了堵,他忽然放下吃的,問十八:「你知道她……殿下出京為什麼不帶上薛辭年嗎?」
也許是十八對他並沒有明顯的敵意,又十分好說話,所以宣承弈對他態度還算好。
「知道啊,因為薛公子不懂武功。」十八蹲在一旁,隨手拿著個木棍在地上划來划去,也無章法,就是隨意為之。
宣承弈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自顧自地笑了一下,語氣多有嘲諷:「果然是物盡其用……」
十八沒聽到,嘴上繼續說著:「殿下凡是離開京城,身邊只會帶金寧衛,你算特例,好歹你有自保能力。」
宣承弈心緒一頓,扭頭看了看他:「什麼意思?」
「咻!」
話音未落,一支箭風馳電掣襲來,十八不知多塊的速度,猛地從地上蹦起,同時抽劍一劈,堪堪將那隻羽箭擋下,臉色也立馬變得嚴肅。
「保護殿下!」他話音未出,其實金寧衛就已經動了起來,眾人紛紛圍到馬車前,拔出寶劍蓄勢待發。
宣承弈低頭看了一眼腳邊被砍下來的箭,若是不擋下,那支箭就會剛好穿過車窗射入裡面。
姬珧睜開眼,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果然又來了。」
肅殺的叢林中忽然蹦出許多蒙面黑衣人,金寧衛絲毫不慌,上前迎敵,宣承弈站在一旁,看到有人攻過來,下意識拔劍攻擊,姬珧的聲音又從裡面傳來。
「你就好好保護自己吧,別拖後腿。」
第16章 他欺負你了?
一共兩日半的路程, 期間總共遇上了五場刺殺, 第一日時都風平浪靜,從夜裡那場行刺之後,這路上就一直沒閒著。
但金寧衛並非吃素的,姬珧從始至終坐在馬車裡悠閒地喝著茶, 連眼皮都沒抬, 似乎是早已對這個情形司空見慣。等金寧衛把刺客全都收拾一通,帶到姬珧面前後, 她只三個字「都殺了」,金寧衛連審訊的精力都不用費。
等到快要到魏縣時, 十八才跟滿腹狐疑的宣承弈解釋:「宣公子不知道吧, 別看我們公主殿下表面風光,其實明槍暗箭一點都不少,隨時都有可能命懸一線。如今山河未定風雨飄搖,盯著殿下的人多了呢, 不是殿下不想帶薛公子,一是怕他拖累, 二主要還是怕金寧衛都顧不上他,讓他受傷。」
宣承弈緊著眉頭, 本以為十八是在解釋一路上為什麼會遭到這麼多次行刺, 結果他好像是在回答那天晚上二人終止的話題。
他不知道十八…為什麼要給他解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