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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無階眸中閃爍,仔細想了想她的話,臉色越發蒼白。
「是我跟他說,你母后在宮中不會快樂,如果真為她好,就應該把她救出來,然後張雲安就去求見皇后,不久就出了事。」
他試圖理清邏輯,姬珧卻道:「不是他求見的,是我母后想見他,母后那時候本來就油盡燈枯了,父皇不忍心看她鬱鬱而終,才答應張雲安見她一面。」
「但是,」姬珧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那天一定發生了什麼,母后當時並不是吊著一口氣,她本來不該那麼快就走的。」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正在查。」
姬珧忽然抬眸看他:「你之前說,如果你為我做事,要讓我以後答應你一件要求,是不是有關虞弄舟?」
玉無階怔了怔,而後點點頭:「我原本對他有愧,想求你放他一條生路。」
「不可能,他不得好死。」姬珧想也沒想就截斷他的話。
玉無階無奈笑笑:「現在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會讓他有命活了。」
說完之後,聲音一頓,視線在她臉上逡巡,端詳著她的神色,試探道:「你真的,對他一點舊情都不念?如果他回心轉意了呢,你會手下留情,放他一命嗎?實際上,現在他似乎也沒做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姬珧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忽然笑了一聲。
「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不就晚了?他就是一頭白眼狼,養不熟的。」
玉無階微微皺眉,輕聲道:「珧兒,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如果只是暗地裡招兵買馬,她對他的恨意應該不會這麼大,他隱隱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屋裡一瞬間陷入安靜,兩個人各懷心思,相對無言,姬珧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她側身躺下,閉著眼道:「我這兩日不進宮了,你讓盛佑林來公主府。」
玉無階一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伸手探了探她額頭,面色微變:「你發熱了。」
說著,就伸手拉開她被子,姬珧猛然睜開眼,滿是防備地看著他:「做什麼?」
「把脈。」玉無階看到她眼中的防備,心底也升起一股怒意,聲音就沒那麼溫柔了,將她的手從被窩裡拿出來,兩指一按,姬珧看他果真是把脈,老老實實地躺著。
過會兒,玉無階將她的手放到被子裡,道:「這兩日誰也不許見,好好休息。」
姬珧立起眉眼:「你說話我就得聽?」
「師叔說話你什麼時候不聽了?」
「別拿這個來壓我,現在是在公主府。」
玉無階不甘示弱:「你現在是我的病人,病人要聽大夫的話。」
姬珧沉默片刻,抿著唇看他,半晌之後沉聲問:「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在你來積室山之前。」
「為什麼不給小芍治病?」
這回換玉無階沉默,良久過後,他才幽幽說道:「你記得自己已經是第二次中無憂相這種毒了嗎?」
姬珧懵住,瞪大雙眼看著他,眼中光影流轉,然後恍然色變,從床上驚坐起,急道:「難道上次也是她?」
她說完腦袋一暈,陌生的暈眩感讓她身子搖晃,玉無階趕緊扶住她肩膀,強迫她躺下。
姬珧轉過身背對他,掌心緊緊攥著,她說的事是她當初還在積室山上時發生的,那時也是中了這種藥,若不是那次意外,她與阿舟之間也許只是單純的同門情誼。
「她必須死。」姬珧冷聲道,沒有一絲溫度。
玉無階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萬千心思匯聚到一處,複雜難辨。
從棲雲苑出來,玉無階讓下人煎藥,薛辭年在門外等著,見他出來了,眼神詢問,玉無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