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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溜達了一圈,言玥算是基本熟悉環境了,回去就到雜物房裡挑揀出了一個還能用的木盆,找不到抹布,就又用之前撕下來的那片衣角頂上。
房間裡大致被人打掃過了,只還有些邊邊角角要掃一掃擦一擦。房間裡的布置也簡單到不能更簡單了,說是家徒四壁也並不誇張。
這裡的人都不用床,言玥原本還以為到了神山上說不定會不一樣,誰知還是一卷草墊靠著牆角放著,只鋪草墊睡覺的位置有平整的石板鋪墊得比泥巴地面高了幾公分的樣子,看來應該還是有防潮意識的。
除此之外,房間裡就什麼都沒有了,連個放東西的石台都沒有。這樣空蕩蕩的房間打掃起來就太簡單了。
地掃了,沒有窗框的石頭窗口也擦了,做窗戶帘子的草墊是新編的,不用拆下來拍灰晾曬。
只不過手法有些粗糙,坑坑窪窪有許多洞,很值得懷疑晚上放下來時的遮擋保溫效果。
想到山裡每天早上都會凝滿草葉樹枝的露水,言玥覺得還是再上一層保險些。
看時間還早,言玥又去雜物房找了找,沒找到鐮刀之類的,倒是找到個大概也是這裡人用來收割植物用的石鐮。
沒用過,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抱著懷疑的心態,言玥拿著石鐮去屋後那片林子裡找了幾叢長得茂密如長發的草砍割,發現石鐮除了費力氣一點,也挺好用的,這才放心了,又在周圍找了些長絲草和茅草。
期間還看見幾棵棕櫚樹,扒了它們脫下來的棕衣卷一卷,分批次全都帶了回去,就晾曬在她房間右側方的石屋牆腳下。
這邊下午向陽,曬到晚上本身就半乾的棕衣應該可以湊合著先用來墊在草墊下隔開晚上地下升騰起來的濕氣。
里里外外一通忙活,等到有人來的時候,言玥才發現自己肚子都餓扁了,還口渴得緊。
來人跟冬奴一樣,也是穿一身土黃的原色亞麻長袍,從肩膀籠到腳踝,腳下光著,露出黑黃色的腳掌。
不同的是對方很愛笑,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笑起來眼角一堆細紋,圓圓的臉,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
對方一來就左右看了看,先是看了眼還跪在縮小三角塔前的春,又扭頭看看剛曬好一捆茅草,正拿衣角擦臉上汗水的言玥,然後就笑意加深了,往言玥這邊走了幾步,笑盈盈地說:「剛好,我給你們送來了換洗的衣服,你這一身都是沾的草葉毛刺的,快去換一換。」
大概是來之前被叮囑過,對方說話的速度很慢,顯然是對言玥這個外鄉人特意照顧。
這還真是雪中送炭,言玥正渾身不舒服著呢,連忙笑著道謝:「謝謝。」
又遲疑了一下,想詢問可不可以洗澡,可又想到之前自己說要洗澡,冬奴那不太高興的神態,於是遲疑著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禮貌性的暫且忍耐一下,別給人家添麻煩。
誰知對方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一抬手就拉住言玥的手臂,要引著她走:「是想洗澡嗎?冬奴難得特意跟我說過了,說你肯定想好好洗個澡再換衣服。走吧,我帶你去。」
言玥聽懂了冬奴跟她說過關於洗澡的事,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心裡對這裡的人更添好感。
不管是冷臉的冬奴還是溫和的聖女,以及眼前這位愛說愛笑的大姐姐,都是很好的人。
走之前這人抽空把另外兩套換洗衣服放在春身邊。
因為春閉著眼睛沉迷於向神靈禱告去了,什麼反應都沒有。言玥對此有點納悶兒,這樣大的動靜都沒聽見,這是陷入深意識的冥想中了嗎?
不過因為對信仰這種事不了解,也沒多想,順著大姐姐的拉扯跟著走了。
神殿裡的生活跟山下部落村民的生活還是有點不同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