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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一部分學生難掩失望的神色,顯然是因為沒看成熱鬧而失望。
程見煙瞄見了,心裡不由得更窩火。
現在這幫崽子還是太幸福了,生活得平靜安逸,沒點『刺激』反倒還不習慣呢。
程見煙決定給男生足夠的『刺激』。
「喜歡畫畫是吧?」她盯著課間時間來辦公室找自己的男同學,把物理教材扔給他,連帶著一根馬克筆:「坐,畫吧。」
「……啊?」男生忐忑不安地看著她,囁嚅道:「程老師,還是別了。」
「嗯?」程見煙細長的指尖轉著筆,聲調散漫:「為什麼別了?」
男生苦著臉:「老師我錯了,我就是畫著玩的。」
「我知道,所以讓你玩個夠。」程見煙指骨敲了敲桌上的書,沉悶的幾聲響里聲音冷漠而無情:「畫,不把一整本書畫完不許回去上課。」
一本書畫完?
一本物理書可有三百三十頁。
他猴年馬月才能畫完?
男生盯著程見煙理智又漠然的臉,整個人都緩緩地裂、開、了。
他覺得他們老師真是個魔鬼。
傍晚七點,男生拖著麻木的手腕和沉重的腳步走出校外,正當心中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欲哭無淚感時,便瞧見了學校大門口停了輛低調奢華的賓利。
賓利車不重要,他見得多了,重要的是上面「0215」的車牌號。
只有一個人,無論是手機尾號還是喜歡車牌號都喜歡用生日當號碼。
他的小叔叔季匪。
季易一愣,隨後就很是興奮地奔了過去,手指敲了敲黑漆漆的後車窗。
車門應聲打開,他一眼就瞧見坐在後車座的修長男人,在一片漆黑的車廂里,季匪穿著一身刺目的白。
布料輕薄卻挺括的衝鋒衣領高高豎起擋了嘴唇和下巴,只能瞧見高挺的鼻樑連著精緻的眉骨,宛若雕刻的畫。
季匪正舉著手機打遊戲,漫不經心地垂著長長睫毛,白皙腕骨上黑色的大手錶十分明顯。
整個人氣質都是慵懶且隨性的,恍若萬事不入眼。
「二叔!」季易立刻爬進去,興奮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靠,二叔你戴的是勞力士水鬼麼!?」
他絮絮叨叨,季匪卻是玩完了才理人。
把手機扔到一旁抻了個懶腰,白色的打底衫向上竄,一截腰身肌理勁瘦,十分白皙乾淨。
「小鬼,喜歡這個啊。」季匪聲線低沉悅耳,帶著一股子戲謔的誘惑,同他說:「我要你辦點事兒。」
「辦明白了,這表歸你。」
二叔說話從來算數到吐口唾沫都是釘,季易眼睛一亮,搗蒜似的點頭:「嗯嗯嗯二叔你儘管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
「德性。」季匪打斷他,唇角噙著一抹笑,很不屑地皺了皺鼻子:「上刀山下火海這麼重要的事兒,我能用你?」
季易:「……」
要不要這麼嫌棄啊喂!
「一會兒家裡吃飯,你找機會說肚子疼要去看醫生。」季匪頓了頓,繼續問:「然後我陪你去,懂了麼?」
季易愣了愣,很快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二叔榮歸故里,家族裡肯定要給他辦接風宴的,也許還會請一些圈子裡的朋友。
交際,應酬,家族聚會。
季匪最煩的從來都是這些。
第2章 敢染
◎您這不是讓我犯錯誤麼?◎
季家住在京北城南的大院裡,三層樓的獨棟別墅,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兒一磚一瓦都像是用錢堆砌而成的。
晚上九點多鐘,院裡院外都是燈火通明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