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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指一指兔子腿，再指一指自己的腳，笑道：&ldo;是不是一樣的？哎呀，真是報應了報應了。&rdo;

她說這話，只是覺得好玩兒，隨口一說，卻不想蘇凌臉色微變：&ldo;若有報應，自是應在我身上，又怎麼會應到你身上？不要亂想了。&rdo;

程尋&ldo;哦&rdo;了一聲，心中頗覺後悔。野兔也好，獐子也罷，都是蘇同學獵到的。蘇同學今日除了射傷了兔子腿，還射死了獐子等物。她說到報應，確實不好。於是，她極誠懇地道歉：&ldo;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往心裡去。&rdo;

蘇凌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ldo;不用對我道歉。&rdo;

她有不懂的，他以後慢慢教就是了。

程尋眼珠子轉了一轉，想起被打斷的話題，又尋思著杜聿就在上面，她伸手拉一拉蘇凌，壓低聲音道：&ldo;我方才說，除了第一個秘密以外，我還有一個秘密，還沒告訴你。&rdo;

蘇凌反握住了她的手，心跳加速。他固然很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來，但是此刻杜聿就在不遠處，這種話並不好給第三人聽到。於是他左手的食指，輕輕放在她唇際，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悄聲道：&ldo;不必說了，你要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rdo;

兩人離得很近，呼吸相聞。

程尋雖知蘇同學也是女孩子，可是看見這近在眼前的俊朗面孔，也忍不住臉頰發燙：&ldo;你，你知道了？你怎麼知道？&rdo;

蘇凌手指輕移，發覺她臉頰燙的嚇人，他心下一嘆，又是滿足，又是遺憾，心說，你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可惜她現下臉頰塗滿了黑粉，他想，若是沒有掩飾，她現在肯定面壓桃花，嬌艷明媚。

輕輕點了頭，他的聲音越發溫和：&ldo;因為，我的心思和你是一樣的啊。&rdo;

程尋怔了一瞬後，眸中光彩大盛，可不是？同樣的不甘於在內宅，同樣的女扮男裝書院求學，可不是一樣的麼？

她心說，這樣也好，省得她再解釋她是怎麼知道蘇同學性別的。

她大力點頭，一臉認真：&ldo;那麼，這算是咱們兩人的秘密了？&rdo;

蘇凌一笑：&ldo;當然。&rdo;

如果真說出去，她就無法在書院繼續讀書，她年紀又小，尚未及笄。兩人若想如現在這般朝夕相處，可就難了。

程尋笑得越發開心，將自己心底的兩大秘密說出來，她內心甚是輕鬆，覺得在這書院裡，她和蘇同學一樣，都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她偏了頭看他，眼波流轉：&ldo;那我們誰都不告訴？&rdo;

蘇凌點一點頭，含笑看著她：&ldo;咱們兩人的秘密，又怎能告訴第三人知曉？&rdo;

程尋笑道：&ldo;說的是，不給第三人知道！&rdo;

&ldo;孟秋之月，日在翼，昏建星中，旦畢中。其日庚辛。其帝少皞，其神蓐收……&rdo;杜聿的聲音不高不低在上方傳來。

程尋低低的&ldo;啊&rdo;了一聲，心說幸好沒說出來，萬一杜聿同學耳力特別好，直接聽到了，豈不連累了蘇同學？

蘇凌執了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筆一划寫下&ldo;禮記月令&rdo;四字。

程尋手心痒痒的，也不抽回，她笑道：&ldo;我知道，杜同學在背《月令》。&rdo;

這是《禮記》中的一篇。

想到《禮記》，程尋不免想起她最熟的《大學》，她瞧了蘇凌一眼：

&ldo;大學之道，在明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