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頁(第2/3 页)

…有什麼？&rdo;木芙蓉不解。

周令月更急了：&ldo;你說有什麼？書院這麼多同窗，你有沒有看上誰的？我讓我爹做主，把你許配給她，你早早成了親，出嫁從夫，他們就管不得你了，也欺負不到你……&rdo;

木芙蓉紅了臉，低聲道：&ldo;月兒，你不要說了……你才多大呢。&rdo;

周令月扁了扁嘴：&ldo;不說就不說。我也不小了。你這樣一直提心弔膽的，根本就不是辦法。你不想得罪他們，又怕被人說不孝。我這方法難道不好嗎？&rdo;

她有點不高興，但是她情緒去的也快，很快思緒就轉到了她的好友蘇瑜身上。聽說蘇瑜本來想到崇德書院讀書，茂陽長公主沒有同意，也不知道這一次蘇瑜會不會去崇文館讀書。

論出身，蘇瑜是茂陽長公主和陽陵侯的女兒，這也足夠了。論學識，蘇瑜身體不好，跟著大儒學過一點，應該不算太差。

希望蘇瑜能開心一點吧。父母雙全的蘇瑜，一直比她幸運得多。

‐

到六月初，崇文館招收的二十八名學子名單定了下來。與此同時，招募的女夫子也和男夫子一樣，在通過測試後，一一封了官職。官銜不高，但是領朝廷俸祿。

‐‐這是大周繼程尋之後的女性官吏。

在大周，人們都有和秦太師相似的觀點，女子當貞靜賢惠，讀書沒什麼用，頂多在閨中時和姐妹們一起比比作詩，在婚後與丈夫紅袖添香，有了子嗣後教養子嗣……但是近兩年，卻有一個又一個的人證明，女子讀書讀的好，也可以做官，也能養家餬口，光耀門楣。

這些觀念是一點點慢慢改變的。

從小想當山長開書院的程尋還沒當上山長，倒是先當上了夫子。

在與白青松白大人等人商量後，她選擇了算學。‐‐喜歡並且擅長，再沒有比算學更適合她的了。

想到學子們年輕的臉，她一時間覺得責任重大，提前備課，一次又一次演練，晚間在寢宮還輕聲自言自語練習。

蘇凌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呦呦嚴肅著面容，低聲道：&ldo;兔幾何？雞幾何？&rdo;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輕咳一聲：&ldo;兔十二，雞二十三。&rdo;

&ldo;不對。&rdo;程尋脫口而出，她轉過頭，看向蘇凌，&ldo;你過來了？我有些緊張。&rdo;

蘇凌：&ldo;……&rdo;看出來了。他笑笑：&ldo;要不，你試試，我看看？&rdo;

&ldo;好啊。&rdo;程尋鄭重點頭，她定了定神，低聲道，&ldo;開始了。&rdo;

不過是一瞬間，她的神情、氣場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不再像是呦呦，氣派、架勢，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蘇凌微怔，繼而意識到，她這是在模仿楊德楊夫子。他倚在床邊，含笑看她講課。她說什麼，他後來已經注意不到了，他的視線追隨著她，眉眼越發溫和。

這是他的姑娘，是他的妻子。她是個很認真很認真的姑娘。

&ldo;好了，就到這裡了，大家注意多看一下算經里的題目，多多練習……&rdo;程尋瞥了蘇凌一眼，&ldo;你都沒聽。&rdo;

&ldo;我聽了，聽了的。&rdo;蘇凌連忙表態，&ldo;很好，很好，很有幾分楊夫子的風采。&rdo;他站起身，猛地拉了她一下，讓她一下子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