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4 页)

許氏和魯氏都不明白雲居雁怎麼突然注意到這些瑣事，但沈君昊立刻知道了她的意圖。&ldo;夫人，不如讓我上前一探究竟。&rdo;他自動請纓。

魯氏雖不解，但還是答應了，只是待沈君昊離馬車稍遠之後，命管事跟上去好生注意著，又壓低聲音問：&ldo;居雁，這個章巍是否有什麼過人之處，連你都聽過他名字？&rdo;

&ldo;我只是偶爾聽說罷了。&rdo;

魯氏自是不信，追問：&ldo;是不是和沈家有關？&rdo;

&ldo;和沈家有關？&rdo;許氏插嘴，擔憂地望了望車外，&ldo;也不知道那個沈君昊能不能妥善處理。&rdo;

馬車外，沈君昊對章巍產生了興趣。確切地說，他對章巍如何能成為引雲居雁上鉤的誘餌，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沈君昊騎在馬上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正被家丁團團護著，另有三四個家丁打扮的人正推搡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青年長得不高，皮膚黝黑，穿得衣裳十分破舊，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樣子。此刻，他手中拿著幾張紙，努力想突破重圍。

沈君昊從未見過這二人，不過他聽過&ldo;李員外的二公子&rdo;其人。據說仗著家中有幾個銀子便自詡為風流才子，曾經一度想巴結沈子遙，被耍了幾次後便銷聲匿跡了。至於章巍，沈君昊居高臨下看著他，心中思量：她怎麼會因為這麼個人，入了圈套？

長順在沈君昊的暗示下上前，高聲說：&ldo;你們為什麼阻了街道？還不快讓開！&rdo;

李二公子見是個小廝，正欲淬長順一口。忽然又似想到了什麼，四下張望。馬上看到了沈君昊，急忙推開自己的隨從，上前笑道：&ldo;原來是沈大公子，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您正好經過……&rdo;

&ldo;不必客氣了。&rdo;沈君昊冷淡地回了一句，示意眾人讓開，注意力未離開章巍。相比李二公子的諂媚，章巍卻只是站著。

圍觀的百姓多半是知道沈君昊的，至少聽過他的傳聞軼事。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到了他身上。李二公子的眼珠子在沈君昊的身上轉了兩圈。朝他身後望去，發現了侯府的馬車。自作聰明地說：&ldo;原來是在下阻了雲大姑娘的車子，礙了沈公子的時間……&rdo;

&ldo;胡說什麼！&rdo;長順一聲呵斥，&ldo;我家公子只是奉了夫人之命，互送許夫人回府。你們還不讓開！&rdo;

&ldo;是，是，是。&rdo;李二公子連連點頭，急命家丁們退下。此刻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在暗示沈君昊與雲居雁私會一般。

沈君昊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了李二一眼。隨著李家的人退開。圍觀的人亦後退了。很快沈君昊的馬頭前只剩了章巍一人。雖然是一人騎馬，一人站立，視野並不在同一水平線。但兩人卻是對峙一般。

&ldo;你若趕時間，我可以讓你先行的。&rdo;沈君昊不緊不慢，似笑非笑地說。

&ldo;沈公子，在下並非有意擋了您的道。只是這位李二公子，不止不付畫錢，還把我的攤子砸了。&rdo;章巍不亢不卑地說，沒抬頭，也沒低頭，只是敘述。

沈君昊朝四周望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畫攤子的殘骸。&ldo;他該給你多少銀子？攤子又該賠多少錢？&rdo;

&ldo;價錢是一開始說好的，畫得好，一共是五貫，畫得不好，便是一貫。攤子上的筆墨都是我新買的，桌凳雖是借的，但也要還的，加起來差不多值五貫。&rdo;

沈君昊雖知道不該多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