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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眾人連同魯氏、惠娘告辭離去。臨出門,雲居雁聽到靜言公主指著陸航說,要他和蔣明軒一起把之前的曲子奏完。她心知蔣明軒是為了替她解圍才說了謊話,不禁擔心他的手傷。她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他正與三皇子說話,對靜言公主的要求充耳不聞。她疑惑他的大膽,正欲跨出大門,就見沈君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只能禮貌性地沖他點點頭,他卻再次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雲居雁心事重重地上了馬車。這一世,太多的事情都與前世不同。有些事壓根與她的重生無關,卻依然不受控制地發生著改變。她對未來實在沒有把握,對沈君昊也是。
許氏拉著女兒在身邊坐下。對於今天的出行。她本來興致大好,如今被靜言公主一鬧。她心中十分不快。但見女兒悶悶不樂,她只能勸道:&ldo;今日只是不巧罷了。若是你願意,回永州之後,母親和你一起去城裡逛逛。&rdo;
&ldo;母親,我又不是小孩子。&rdo;雲居雁笑著拒絕
許氏看她說得真誠,也就沒再繼續這話題。想到自己與長大公主之間的種種,她語重心長地說:&ldo;囡囡,皇家的人,他們的心思我們是猜不透的。那個四公主。看著年紀小,心思可不一般,你還是躲著她一些,說什麼學吹簫。我看啊。指不定在算計什麼。&rdo;
&ldo;母親,您放心,她是深宮的公主。就算再怎麼得寵,皇后娘娘也不可能讓她隨意出宮的。&rdo;
&ldo;皇家的事,誰說得准。&rdo;許氏哼哼了一聲,又抱怨道:&ldo;本來我還覺得沈子寒做事沉穩,卻沒想到他如此多事。或許他覺得自己是好心,可你聽聽四公主說的話……&rdo;
&ldo;母親。您看這顏色,穿在父親身上如何?&rdo;雲居雁拿起小几上的樣布。笑著問許氏。
許氏想想,自己在背後說沈子寒,即便只是在女兒面前,也顯得太過不識好歹,畢竟能讓皇后下旨是無尚的榮寵。她接過女兒手中的布料看了看,答道:&ldo;顏色是不錯,只不過料子太過粗糙了些。&rdo;
&ldo;母親,您忘了,父親總是去花房侍弄蘭花,前些日子還要你找些舊衣裳出來。可您為父親準備的衣裳都是最好的料子,哪怕是舊的,也實在不適合又是土啊,又是水的折騰。&rdo;
許氏記得以前他們在任上的時候,為免上峰覺得他們奢侈,也是穿慣這些衣料的。那時候他們並不似如今這般拘謹,哪裡好看,哪裡好玩,也就一起去了,反正在人群中誰也不認識誰。回了永州,人人都知道她是雲夫人,是郡主,反倒只能日日呆在家中。
許氏嘆了一口,說道:&ldo;既然你說好,回家後我就命針線房給你父親做上兩套粗布衣裳。&rdo;
&ldo;母親,不如我們親手為父親做吧。&rdo;
許氏側目,問道:&ldo;是不是那些繡娘的活不合你的心意?&rdo;這些日子云家的繡娘都在準備雲居雁的嫁妝。雖說嫁妝應該新娘自己繡,不過雲居雁從小就被雲琴,學畫,還要跟著師傅學吹簫,根本沒時間學女紅。因此那些繡品,也就是快完工的時候,讓她象徵性繡上幾針。
原本雲居雁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她是主子,這些伺候人的活,當然是她發個話,讓底下的人去做就成了。現在,經歷了現代的五年,她意識到有些事情自己做和讓護工做是不同的。洗臉,剪指甲,換衣服,對護工來說,這只是工作,可對她和他來說,卻是他們之間的交流。
她挽住許氏的手,微笑著回答:&ldo;那些繡娘很好,我只是覺得她們做的,和母親親手做的,對父親來說是不同的。反正這衣裳又不是穿出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