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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他就覺得便扭。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算大，可關鍵是，他看著她蹣跚學步，看著她流鼻涕，流眼淚。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長輩。是父輩。

&ldo;好了，別哭了。&rdo;他無奈地彎腰扶她。

&ldo;你走開。&rdo;四公主一邊哭，一邊試圖推開他。

這一刻，他看到了她滿臉的淚痕。十五歲並不算小了，但她仍舊稚氣未脫。她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她整個臉頰都濕了。他暗暗嘆息，低聲解釋：&ldo;我並沒有罵你，更不打算打你，我只是找你說幾件事。&rdo;

&ldo;哼。&rdo;四公主撇過頭，一副&ldo;你別想騙我&rdo;的表情。

&ldo;你的帕子呢？&rdo;他不想再拿自己的衣袖給她擦眼淚。

&ldo;不知道。&rdo;四公主緊緊攥著手帕，轉頭不去看他。她也是有脾氣的。別以為她年紀小就好欺負。

蔣明軒猶豫片刻，拿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擦去淚水。他實在不習慣做這樣的事。他告訴自己，他全當是哄女兒。

四公主錯愕地轉頭看他。除了奶娘，從沒有人替她擦眼淚。突然間，她漲紅了臉。那天晚上，他也替她擦眼淚了。她慌忙垂下眼瞼，一連後退了三步，心虛地說：&ldo;我自己擦！&rdo;

蔣明軒哪裡明白少女的心思。他不想四周的僕人繼續看戲，好聲好氣地說：&ldo;我不會罵你，更不會打你。我只是找你有事。&rdo;

&ldo;你能有什麼事找我！&rdo;四公主搖頭，&ldo;先說好，這些日子我可沒有煩你哦，這一個多月，我都一個人玩，再不然也都去找別人。還有，我並沒有無所事事。在別人面前，我都替你說好話的。我每天晨昏都去向母親請安。你的弟媳、弟妹我都有好好相處。我並沒有做錯什麼。&rdo;

&ldo;你不用這麼委屈求全。&rdo;蔣明軒並不知道她做了這麼多事。

&ldo;反正我知道，成親就是為了這些，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我已經明白了，沈君昊對弟妹好，那是因為他自己想要娶她。你對我不好，因為你其實不想娶我，就像我不想嫁給你一樣。&rdo;

蔣明軒本想說，我哪裡對你不好？可是聽到她的後半句話，他忽然有些難受。認真說起來，這一個多月，他對她稱不上好與不好。他有關注她，卻僅僅知道她每天都練習彈琴，並沒發現她正努力和他的家人相處。

&ldo;我們進屋再說。&rdo;蔣明軒遲疑了一下，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低聲解釋：&ldo;我並沒有不想娶你。只是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並不像你剛剛知道的時候那麼驚訝。&rdo;

&ldo;什麼是早就知道？&rdo;

&ldo;就是很早之前，你皇姑姑已經問過我了。&rdo;

&ldo;從來沒有人問過我！&rdo;四公主尖叫。看到他習慣性皺眉，她馬上壓低聲音嘟囔：&ldo;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rdo;

&ldo;這些不是重點。&rdo;蔣明軒揭過話題。他不認為過去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ldo;可是……&rdo;四公主心中委屈，&ldo;算了，不是讓我去和親已經不錯了。&rdo;她自我安慰。公主的婚事大多都是政治婚姻。蔣明軒除了年紀大些，脾氣差些，沒什麼大的缺點。嫁給他總比嫁給吐蕃、新羅的老皇帝好。想到這，她頓時豁然開朗，心情一下子變得明亮了。

&ldo;我自己走。&rdo;她掙脫蔣明軒的手掌，快步上前走了兩步，笑著推開房門，&ldo;你看，母親說，花園的花我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