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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命好，為了爭這口氣，她更不能認命！

雲輔的書房內，雲居雁立在一旁等候著。她心中明白，自己被叫回來絕不是為了吃團圓飯的。她抬頭朝祖父望去。屋內沒有點燈。昏暗的光線中，他覺得祖父蒼老了不少。

&ldo;你就那麼恨夢雙？&rdo;雲輔突然開口。

&ldo;祖父想聽什麼答案？&rdo;雲居雁反問。

雲輔沒有說話，也沒有像往日一樣把杯子敲在桌上。他只是看著她，用複雜的眼神打量著她，似乎想把她看透一般。雲居雁坦然地站著，迎視著祖父的目光。

一時間，雲輔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ldo;家和萬事興&rdo;一直是他追求的。他的一生都在為這個目標奮鬥。可到頭來，僅僅為了一樁婚約，這個家就四分五裂了。此刻他還活著就已經鬧成這樣了，等他死後，說不定百年基業會在頃刻間毀於一旦。&ldo;咳咳咳！&rdo;他劇烈地咳了起來。

雲居雁上前，正要為雲輔順氣，突然被一把推開了。

&ldo;都是至親骨肉，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狠絕嗎？&rdo;雲輔一邊咳嗽，一邊質問。

雲居雁沒再上前，只是拿起一旁的茶杯遞給雲輔。見雲輔不接，她只能放回茶杯，說道：&ldo;祖父覺得孫女狠絕，可您有沒有想過，若我不是這麼&l;狠絕&r;，今日會落得什麼下場？&rdo;

&ldo;你居然還在這裡狡辯！&rdo;雲輔咳得更厲害了。

雲居雁心生不忍。她很想上前說幾句軟話，揭過這次的事情，不再刺激眼前的老人。猶豫許久，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ldo;你說。今日的事，你謀劃了多久？&rdo;雲輔繼續質問。

雲居雁只是猜測到雲夢雙的婚期應該是定下了。她並不知道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ldo;六藝書院的事根本早就在你的謀劃中。你一早就打算從那裡散布謠言，是不是？&rdo;雲輔的聲音帶著與他年紀不符的尖銳，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雲居雁並不隱瞞，點頭說：&ldo;是，此事確實是我做的。&rdo;

&ldo;嘭&rdo;一聲，雲輔把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

雲居雁不避不躲，任由茶水濺濕了裙擺。同一時間，天空收回了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屋子裡尚未點燈，黑暗吞噬了一切。緊繃的氣氛中只能聽到雲輔粗重的呼吸。

雲居雁靜靜站著。等待著祖父慢慢恢復冷靜。雲輔年紀大了，她不想惹他生氣，可有些話她不得不說。前世，她誤信許弘文，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可雲家的敗落僅僅因為一個許弘文嗎？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如意的詢問：&ldo;老太爺。晚膳已經準備妥當。夫人問晚膳擺在哪裡？&rdo;房間外，許氏見雲輔扣著女兒，屋內又不點燈，早已急得團團轉。

&ldo;我累了。&rdo;雲輔只說了三個字。也不提讓雲居雁離開。

雲居雁不想父母擔心，摸索著走到桌邊。找到火石，點亮了一旁的蠟燭。翩翩的燭火中，她看到雲輔居然在默默流淚。&ldo;祖父！&rdo;她上前幾步，跪在了雲輔腳邊，鼻頭一陣酸澀。

&ldo;今日之後，我雲家恐怕會成為整個永州的笑柄。&rdo;雲輔說這話時，整個人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很多歲。

&ldo;祖父，六藝書院之事確實是我所為，因為我不能讓許弘文入贅雲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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