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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氏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隨即她又想到了雲輔的態度,問雲居雁:&ldo;你祖父那邊,你是不是去說過什麼?&rdo;在魯氏心中,雲輔不及老侯爺英明,但他一心為雲家,遇到好機會不應該主動放棄的,除非有人在事前勸過。
雲居雁需要魯氏的幫忙,因此沒有瞞她,只是懇求她不要把這事告訴她的父母。說完這話她才想到另一層,驚問:&ldo;舅母,父親是不是找過您和舅父?&rdo;
魯氏點頭,接著又說:&ldo;其實並不是我們信不過你父親。只是侯府的開銷大,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委實有些為難。&rdo;
雲居雁一聽就急了。本來她以為棉花生意。只要祖父不鬆口,大不了讓父親把私房錢都賠進去,反正最壞的結局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可聽魯氏的話。分明是父親要大筆投入。他都已經向許慎之、魯氏開口了,說明已經鐵了心。如今舅父他們拒絕了。他的父親定然會想其他方法。不管他從祖父那拿錢,還是她母親拿出嫁妝,或者是他從外面借錢,都能把整個雲家賠進去。
雲居雁急得手心直冒冷汗。可這畢竟是雲家的家事,她不能對魯氏直言,壞了父親的面子,只說晚上去找魯氏泡茶消遣。
回到雲家。雲居雁急急去了芷槐院。許氏並不在,據院子裡的丫鬟說,她去見錢氏了,應該是為了婚禮的事。雲居雁心急如焚,遣了丫鬟去找許氏。等了一盞茶還不見許氏回來,只能命人去找雲平昭,卻聽說父親一早就出門了。
前世的雲居雁並不把銀子當回事,可現代的五年告訴她,沒有錢就沒有呼吸機,沒有病床。她的祖父和父親把雲家的聲譽看得比什麼都重。可事實上,家裡沒了銀子,什麼聲譽,什麼世家。全都是浮雲。
她生怕父親已經把銀子送出去了,也顧不得規矩,直接去了父親在外院的書房,逮著一個小廝就讓人找管事去見她。
不多會兒,嚴總管匆匆來到雲居雁面前。雲居雁開口就是一句:&ldo;父親去了哪裡?&rdo;
外院的事不是一個女子可以管的,更不是一個即將外嫁的女兒可以過問的。嚴總管避重就輕地說雲平昭只是外出談事情去了。
雲居雁看他不咸不淡的,更是焦急,不自覺提高了聲音說:&ldo;父親到底去了哪裡,我有急事找他,你快派人找他回來!&rdo;
嚴總管有些為難,勸道:&ldo;姑娘,老爺談的是正事。&rdo;
&ldo;我要說的也是正事。如果耽誤了,沒有人擔待得起。&rdo;
雲居雁的話音剛落,就聽雲平昭在門口重重咳嗽了一聲,沉聲命嚴總管先出去,隨後不悅地說:&ldo;這裡是外書房,嚴總管是家中有頭有臉的管事,不是你身邊的小丫鬟,是你可以呼喝指揮的?&rdo;他不想用妻子的嫁妝,所以今天是出去籌錢的。他今日才知道,無論是籌錢還是拉人一起做生意原來都是這麼艱難的。
雲居雁看得出父親的心情不好,可她心中怕到了極點,不敢再拖延下去,只得勸道:&ldo;父親,那個程大老爺,信不得。&rdo;
&ldo;嘭!&rdo;雲平昭把茶杯重重放下,生氣地說:&ldo;這些事情是你應該過問的嗎?&rdo;
&ldo;父親!&rdo;
&ldo;還不快回自己的屋子!&rdo;雲平昭臉上的怒意更甚。
萬種可能性在雲居雁心中掠過。她一一過濾,相信生意應該還沒成,否則父親的心情不可能這麼差。她暗暗吁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無憑無據的,在這裡和父親死磕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她屈膝退下。回了芷槐院,許氏依舊還沒回來。
她又使人去催了兩次,大約一個時辰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