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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雁剛說到這，就聽洪嬤嬤在院子裡大聲說：&ldo;你敢攔著我？我服侍夫人那會兒，你還沒生出來呢！&rdo;顯然是春芽攔住了洪嬤嬤，惹得她不快了。

第204章 所謂忠心（二更）

雲居雁聽到洪嬤嬤的聲音，知道她一定是急著來辯解的。她敢在正屋前面對著春芽大呼小叫，就是認定許氏不會把她怎麼樣。

許氏自然是不愛聽到這樣的話，她輕輕皺了皺眉頭，對春芽說：&ldo;讓她進來吧。&rdo;

雲居雁沒表示反對，只是為母親扶了扶簪子，隨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在她看來，洪嬤嬤來的正是時候，她要讓母親看清楚，這人到底有多忠心。

這兩天，洪嬤嬤一直在擔心雲居雁會找許氏告狀。在她看來，小主子分明是嫌她做得不夠&ldo;乾淨&rdo;。進了屋，她向二人行禮，眼見著許氏的眼眶微紅，不禁覺得一定是雲居雁危言聳聽，默默在心中想著應

許氏從心底後悔，她想問洪嬤嬤為何不勸著自己，可那畢竟是她的主意，又是她親口下的命令，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雲居雁見狀，問道：&ldo;嬤嬤，你這麼急著見母親，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rdo;

洪嬤嬤是為了於翩翩之事而來，但她一個做奴婢的，主子不提，她如何開口辯駁？&ldo;回姑娘，奴婢只是過來給夫人請安的。&rdo;她回應。

&ldo;嬤嬤可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讓我聽到？那我先行告退就是了。&rdo;雲居雁說著就欲起身。

&ldo;奴婢不敢。&rdo;洪嬤嬤連連搖頭。看許氏表情凝重，她立馬跪下了，解釋道：&ldo;夫人，奴婢斷然沒有對姑娘不敬的意思。&rdo;

&ldo;嬤嬤別誤會，我並沒有說你對我不敬。我只是在想，你既然急著見母親，定然是有極重要的事。你不方便在我面前說，自然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難道我猜錯了嗎？&rdo;雲居雁笑盈盈地看著洪嬤嬤，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卻無絲毫的笑意。

洪嬤嬤看得分明，卻依然只是直挺挺地跪著，有恃無恐地說：&ldo;夫人明鑑，老奴對您，對姑娘一片忠心……&rdo;

&ldo;行了，你到底有何事要說？&rdo;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家中奴婢，許氏當然知道怎麼選。

可惜，洪嬤嬤卻不這麼想。自從當年她自告奮勇，力勸許氏給雲平昭的第一個通房喝下避子湯開始，她就覺得自己是主子的心腹。十多年來，她每次都能摸透主子的心思，次次都立下功勞。如若她把這些事宣揚出去……她相信無論是為了過去，還是為了將來，她都不會被主子捨棄。

許氏最疼愛的就是雲居雁。眼見著女兒都沒說什麼，洪嬤嬤居然當面就向她告狀，心中自是十分不高興的。不過洪嬤嬤為她做的那些事畢竟都不光彩，她這才沒有立時發作，自是沉著臉說：&ldo;如果是為了昨日你說的那些，那就不用說了。&rdo;

&ldo;夫人，奴婢一心為您，從來沒有任何私心。前天，奴婢去官驛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rdo;

&ldo;嬤嬤的忠心我和母親都明白。不過我年輕不懂事，有一事請教。&rdo;雲居雁依然只是淺淺地笑著，平靜地說著：&ldo;請問嬤嬤，以後若是二弟想把風塵女子收入府中，母親應該如此處置？&rdo;

&ldo;風塵女子斷然是不能入府的……&rdo;

&ldo;如果未來的二弟妹得知此事，先於母親動了手，還險些還鬧出人命，又當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