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2/4 页)

著。&ldo;鞠萍，你去找春芽要五年前的帳冊。&rdo;她沉聲吩咐。

小半盞茶之後，帳冊送來了，不過拿來帳冊的不只是小丫鬟，還有許氏。&ldo;囡囡，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rdo;

&ldo;母親。&rdo;雲居雁急忙給許氏讓了座。她怕許氏面子上掛不住，把丫鬟們全都支了出去，這才說道：&ldo;母親，廚房的帳目有些不清不楚，因此我想拿二嬸娘當家時的帳冊比較一番。&rdo;

許氏隨手拿起攤開著的一本帳冊。隨意翻了兩頁，言道：&ldo;這是今年二月的。菜價肯定與五六年前的有些差異。再說這些年來，每個月的花銷都差不多。&rdo;

&ldo;正因為差不多，女兒才覺得更有問題。&rdo;雲居雁一邊說，一邊拿出了自己整理的清單拿給許氏，&ldo;母親，您看，這是今年二月份您和父親的菜單及所費銀兩。您看那些菜值那麼多銀子嗎？&rdo;

許氏雖然十指不沾陽春水，但也知道那數字太誇張了。幾年前，她也曾問過廚房的管事。為何府上的開銷與當初她和雲平昭在任上的時候差那麼多。她記得管事很肯定地說，家裡的僕役多，每房主子又是分開用膳的，所以開銷自然就大了。那時候她還想細問，錢氏馬上接口，說是他們不在的幾年，花銷差不多也是如此。言下之意是問許氏，她是不是懷疑她。當時她和錢氏尚未撕破臉，也就沒在繼續問下去。後來，她也曾私底下看過之前幾年的花銷，果然是差不多，也就沒再理會。

不等雲居雁開口，許氏主動翻出了六年前的帳冊，細細查看二月的明細。兩本冊子一比對，雖然菜價略有差異，但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連所買品種、斤兩都一樣。極有可能她所拿到的帳冊根本就是謄寫的假帳。

許氏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時把那些欺上瞞下的惡僕全都打死，然後再找錢氏理論，好好問她到底在公中貪污了多少銀兩。

雲居雁見狀，急忙拉住她，勸道：&ldo;母親，我們也不知道根源在那裡，若是不小心牽出祖母……&rdo;

&ldo;你祖母是名門閨秀，豈會貪這些瑣碎銀子。只有她那樣的小門小戶，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骯髒事。&rdo;

&ldo;母親，女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若是從祖母當家那會兒，廚房就已經有問題了。我們把事情捅出來，豈不是……&rdo;

許氏馬上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慢慢坐回了椅子上。&ldo;可惜，你祖母當家那會兒的帳冊已經全部沒有了。不然拿出來一看就清楚了。&rdo;當年，她剛回來那會兒並不相信錢氏，想找更早之前的帳目瞧瞧，結果錢氏告訴她，某一年的澇災，那些帳冊全部發霉了，錢氏同樣沒有瞧見過。許氏越想越恨，緊緊握住了拳頭。

雲居雁握住許氏的手，趁機說道：&ldo;母親，您先莫要生氣。危機也可能代表著轉機。祖父雖然說了，讓二叔他們三年內都呆在通州，可三年之後呢？以祖父的脾氣，定然是不願意分家的。如今，二嬸娘這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您手上，只要您拿捏住了，以後她對您只能唯命是從，再也翻不出花樣。&rdo;

如果能拿捏住錢氏，許氏當然是樂意之至的。可轉念想想，她又覺得不對，搖頭道：&ldo;她可以推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再說，就這麼放過這些惡僕，我怎麼都不會同意的。&rdo;

&ldo;母親，您慢慢聽我說。&rdo;不同於許氏的氣急敗壞，雲居雁的語氣依然不緊不慢的。她一一把帳冊翻開，問道：&ldo;母親，依您看，這一本帳冊，有多少從中獲得了好處？如果採買的不配合，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