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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靖安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首先,她得是個女的,喜歡男人不是有病是什麼,其次,她的家世和背景……」
「幾個?」沈則琛打斷他的話,問。
「什麼?」
「我的意思是,季總準備給他找幾個女朋友當對象?」沈則琛漫不經心道。
面對這樣「直白」的含沙射影,季靖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沈則琛。」季靖安有幾分咬牙切齒,威脅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沈則琛悠悠笑了,「我比這更過分的時候多了去了,季總要不要見識一下?」
沈則琛說得沒錯,如果在有必要的時候,他可以比全世界的任何人都更加過分。
像沈則琛這樣態度如此強硬的人,季靖安在四十幾年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或許是有的,只是那些原本強硬的人在他面前也會彎下腰去,態度變得軟化,而且恭恭敬敬,仿佛在對他俯首稱臣。
只有沈則琛不同。
他不是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也不是裝傻充愣的油滑之人,他比誰都看得透徹,看得清楚,但他只是單純地,不怕。
季靖安覺得,沈則琛的這種無畏確實勇氣可嘉,但他也要讓沈則琛知道,在這世上,無畏的精神終究抵不過名利。
「季總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就算找了再多再好的人來,季傾羽喜歡的也永遠只有我一個。」沈則琛平靜地說,「我沒有自誇的意思,只是覺得季總可以不用把自己的愛情觀強加到您孩子的身上。」
撕開名為風度的假面具後,季靖安也不用再偽裝了,他譏諷道:「我當然知道季傾羽那小子對你的感情不一般,不然像他那種性格的人,也不會喜歡上你,說到底,他能真心實意地喜歡上什麼東西,就已經很超出我的意外了。」
「所以我不會從他身上下手,我兒子是個什麼脾性的人,我最清楚不過,要他放棄你,可能比登天還難。」季靖安說,「所以我今天才會找你。」
「季總是覺得我更好說話嗎?」
「季傾羽沒有什麼怕的東西,我說的話他不一定會聽。」季靖安露出精明的笑容,「但你不一樣,你比他成熟穩重得多,顧慮也更多。」
言下之意,是沈則琛可拿捏的地方更多。
沈則琛忽然低低地笑了幾聲,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表情既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
「季總這麼看得起我?前人拿來對付過我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季總竟然也想學?」沈則琛微微笑著說,「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了。」
沈則琛自然明白季靖安字裡行間的意思,季靖安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可以威脅他的籌碼,若以他自己作為籌碼,他確實沒什麼可畏懼的。
「我聽說沈先生似乎還有一個親弟弟?」季靖安的眼神里含著深意,「他還是比你先進的娛樂圈,是這樣嗎?」
隨後,沈則琛親眼看見季靖安的嘴角緩緩上揚,他那種溢於言表的勝券在握是真實的,真實得讓沈則琛突然覺得有點反胃。
幾乎在同一時間,沈則琛的神色就冷了下去,他的冷漠不沾一點感情,氣勢甚至凌駕於眼前這個地位比他高出許多的男人,帶著無可比擬只能仰望的傲然。
「即使是陌生人的我,也為他的死感到惋惜,多好的年華啊,就這樣消散了,他的人生本應該很長的,」季靖安裝腔作勢地嘆息道,「沈先生,你說是不是?」
沈則琛冷冷道:「季總,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點。」
「你我都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季靖安笑起來,「你的親弟弟去世了,我知道你肯定很難過,為人父母,我好歹也能理解親人離開的滋味,說真的,我可不想讓你更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