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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緊跟在她身後並沒離去。

當牧九歌一腳踢開那屋子時，滿腔怒火才真的騰地升起。

滿屋狼籍，在一柱子上綁著一個上身果露的少年，而那少年已垂下頭去，聽到聲音後也只是無力地抬了抬頭，但並沒有真的抬起來。

牧九歌也不管那麼多，當目光撞到一個正拿著鞭子，傻在那了的男子後，立馬對身後人下發施令起來，&ot;你給我滅了他。&rdo;

身後男子身形一閃，牧九歌連叫呤聲都沒聽到，便見到黑衣男子已退回到她身後，而那手執鞭的男子已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牧九歌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眼裡這才有了一絲波動，不安地走向被綁之人，&ot;無歡！&rdo;

被綁之人聽到她的輕喚，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

臉上的血痕讓牧九歌眼眸又是緊眯，泛著冷冷的寒光，卻在對上牧無歡時，已消失不見，換上疼惜與自責。

&ot;都怪姐姐發現遲了！對不起無歡！&ot;牧九歌說著心疼地拿出手帕，想要替牧無歡先擦去臉上的血。 卻不想黑衣人又開口道，&ot;四小姐如若心疼弟弟，就應先離開這裡，如若再不走，怕是會走不了了。&rdo;

&ot;你什麼意思？&ot;紅妝一邊替牧無歡鬆綁，一邊不解地問。

牧九歌卻是轉眼間就明白過來，替牧無歡鬆綁後，又拿著一旁的衣衫替他先穿上，再將這屋子打量了一番後才道，&ot;呵，選的地方挺好的，就是不知一會夫人會喜歡不。&rdo;

牧九歌說完，走到那倒地不醒的男子身邊，踢了一腳道，&ot;把這人先給我藏起來。&rdo;

無歡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替你報仇的。牧九歌暗暗道，隨後扶著牧無歡快速離去。

幸好落雲院人手少，牧九歌扶著牧無歡進去時並沒有人看到。

紅妝早已淚汪汪地去打水，而牧九歌則是吩咐一旁早就嚇傻眼了的綠兒，對她道，&ot;一會不管何人來問，就都說少爺睡著了，知道了嗎？&rdo;

對著牧九歌那雙突然陰沉下去的雙眼，綠兒只覺得腳下發軟，卻依舊點頭道，&ot;奴婢一定會守護好少爺的。&rdo;

牧九歌說著又是回望了眼神色早已鎮定下來的牧無歡，輕聲安慰道，&ot;無歡一會要好好休息，知道了嗎？姐姐出去一下再來陪無歡！&rdo;

打好沐水的紅妝也立馬跟著牧九歌的步子退了出去。

留下暗自垂眸，低頭不語靠在桶邊上輕合著眼的牧無歡。

綠兒本是想要來伺候的，但被牧無歡趕了出去，守在門外。

&ot;主子，您這是何苦。&rdo;

突然，浴桶旁出現在一個黑衣人，一臉不解，低聲問尋。

&ot;只有這樣，才能試出她到底是不是我姐姐。&ot;牧無歡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下被打腫了的臉，突然唇角浮起一絲極淺的笑來。

&ot;那這次試探？&rdo;

&ot;自然是，她擔心我的模樣，像極了當年哥哥護我時的樣子。&ot;牧無歡閉著眸子，似在回憶。

&ot;那屬下還要去跟蹤四小姐嗎？&ot;黑衣男子輕聲試問。

&ot;蠢蛋，要你去保護我姐，什麼時候成了跟蹤，叫你下面的人聰明點，如若發現我姐有任何閃失，小心你們的人頭。&rdo;

水中人突然猛地睜開眼，狠狠地盯著黑衣人，瞪得他冷汗直冒，跟了這麼個陰晴不定的主子，就如把腦袋系在了褲腰帶上過活，不是被敵人殺死，而是會被自家主子整死。

不過始終是自己的主子，哪怕要他現在死，他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