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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嘈雜的環境中,只聽謝安瑜扯著嗓子喊:「好好好,我這就讓你爸去買菜。」
等陸漫漫跟梁修遠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陸林拿著酒瓶等著梁修遠一落座就起開了。
「小梁啊。」陸林大有摩拳擦掌,不醉不歸之意:「我們爺倆可是好久沒在一起喝過酒啦。」
不等梁修遠開口,謝安瑜一把奪過陸林手裡的酒瓶,嗔怪道:「小兩口備孕呢。」
謝安瑜的堂而皇之,梁修遠淡然以對,他笑著從謝安瑜手裡接過酒瓶:「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還是陪爸喝一杯吧,淺嘗即止。」
陸林接過話茬:「對對對,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謝安瑜還想說些什麼,陸漫漫藏在餐桌之下的手不動聲色的拉了幾下她的衣角,她不得不咽下已到唇邊的話,硬生生地掐斷了催生的長篇大論。
飯桌上很快又恢復了和諧,可陸漫漫卻漸漸意興闌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眼看到飯局就要接近尾聲了,她眼一閉心一橫,打算快刀斬亂麻,把準備去蘇城的事兒和盤托出。
「爸媽,我把南城的工作辭了,等離職後我就搬去蘇城了。」
飯桌上的嬉笑聲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陸林放下酒杯,杯底磕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叮叮噹噹的應了幾聲迴響。
「按理說,你們結束異地分居是好事,只是漫漫從出生到現在,沒離開過南城,也沒離開過我跟她媽媽……」
陸林的話沒有添加任何美麗的辭藻,聽起來甚至有些生硬,但陸漫漫的心還是猛然的酸了一下。
她抬頭,陸林泛著花白的鬢角驟然浮現在她眼前,讓她不禁想起跟梁修遠舉行婚禮的那天,她偶然撞見陸林一個人窩在酒店的雜物間舉著演講稿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走位。
那天,他身影佝僂,那一隅角落也昏暗擁擠,可在陸漫漫眼裡,父親就像發著光的騎士,高大偉岸。
梁修遠自然而然的握住妻子的手,收斂起鬆散:「爸媽,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漫漫的。」
謝安瑜出來打圓場:「怎麼搞的跟出嫁一樣,蘇城離南城相距一百公里,不算遠嫁,開車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情。」
陸林也漸漸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尷尬地笑了笑,重新端起酒杯:「小梁啊,別多心,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
梁修遠碰了碰陸林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我理解。」
那天,梁修遠跟陸林並沒有淺嘗而止,一直話下酒,喝到很久,最後都有點過了,略帶酒意,各自回房,試圖通過午休加快身體的酒精蒸發。
陸漫漫跟謝安瑜收拾完家裡,正準備看點99zl電視消遣,錢一一的微信消息這時候無巧不巧回復過來。
「寶貝,對不起啦,沒有秒回消息,見面給你打屁股。」
緊接著,錢一一又發來了定位。
陸漫漫收到後,只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拎著禮物出門了。
她跟錢一一相識多年,交換新年禮物,這算是她們唯一堅持下來的儀式感了。
很快,陸漫漫到達了約定地點,錢一一正坐在了咖啡廳的露天卡座上恍神,陸漫漫已經坐到她身邊了還沒發覺。
等回過神來,她直起身子,看著陸漫漫說道:「我點了兩杯拿鐵,應該馬上就可以取餐了。」
她看起來,略顯憔悴,妝容也淡淡的,沒了往日的精緻。
說話間,她從一旁的椅子上拿出包裝精美的禮品:「噹噹當,禮物我早備下了,要不,這次,換你先拆禮物吧?」
她臉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硬生生擠出來的,陸漫漫知道她的演技拙劣,但她並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