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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秋說話了,但是並沒有正面回復鞋子的問題:「沒問題吧?」
「好。」陸漫漫側頭應了一聲,語氣淡然而疏離,心裡免不得揣測一番,從他喚她半夏,甚至對她的酒品了如指掌來看,她忙著戀愛結婚的這幾年,紀北秋的感情世界也是風生水起啊。
電梯裡又恢復了寧靜,可陸漫漫也沒了先前看風景的興致,乾乾的等著電梯到達指定樓層。
叮咚的響聲在凌晨三點的夜晚像是解救成功發出的信號。
陸漫漫幾乎沒有猶豫就先走出電梯,體貼的站在99zl一旁,拖延電梯關門的時間。
紀北秋一直是抓著陳半夏的手臂,甚至連她的腰都沒碰過一下。
陳半夏晃晃蕩盪的就這樣被晃進了房間,挨上床就踏實的睡著,看來酒品確實不錯。
陸漫漫給她掖好被角,正打斷趁著紀北秋去衛生間洗手的空檔識趣的退場。
手剛搭上門把,就被紀北秋叫住。
「你不是說要給我刷鞋嗎?」
陸漫漫轉頭,紀北秋正抬起一隻腳示意。
「那你脫下來給我吧。」陸漫漫停下邁出去的腳步。
「你就在這裡刷?」
陸漫漫困惑的看著他:「不然呢?」
紀北秋指了指睡在床上的陳半夏,陸漫滿猜測,他的意思大抵是怕吵到沉睡中的陳半夏,又或者擔心陳半夏猛然驚醒後看到這樣地場景會有所誤會?
「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房間刷好還你。」
紀北秋不知怎的,竟笑了起來:「陸漫漫,你真覺得我是想讓你給我刷鞋嗎?」
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穿上,走到陸漫漫面前,手一推,門在陸漫漫身旁輕輕關上。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彼時,他正背光而站,臉部輪廓模糊在微弱燈火里,看上去好不真實。
他這次離陸漫漫的距離比上次要近一些,身上淡淡揮之不去的酒味避之不得。
陸漫漫也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是否帶了幾分薄醉,所以並沒有立刻回復,只是默默的後退幾步,拉開這暗生情愫的距離,直到抵在門口動彈不得。
或許是距離稍稍遠了一些,陸漫漫才搖了搖頭,一副置之度外的神色。
紀北秋看在眼裡,竟有些慍怒,他低下頭,像是在克制慍怒:「但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陳半夏是我師傅的女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半夏就像我妹妹一樣,我們之間很單純,並不是你相像的那個樣子。」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對你們的關係妄加揣測。」陸漫漫抓住機會轉身,重新將門打開:「你其實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我們分開很多年了,即便你有新的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舊的感情不應該是枷鎖,人要學會往前看。」
「往前看?」紀北秋追出來:「你教教我。去北城的第一個月,我在排隊買早飯的時候,發現錢包被偷了,毫不誇張,我追了大半個城,小偷怕了我,再翻開錢包發現並沒有多少現金的時候,將錢包扔給我,罵了我一句傻子就走了。你知道我撿起錢包,蹲在那兒,一直看著我們的這張照片,直到天黑。」
說話間,他已經從放在外套的錢包里熟練的掏出了那張泛黃的照片:「可等我再一次知道你的近況時,你就結婚了。我自以為,你起碼會給我一些時間。」
空蕩的過道深不見底,陸漫漫活像一個遊魂被紀北秋擋住了去路,紀北秋舉著照片的手明明那麼好看,但陸漫漫卻覺得甚至醜陋,不由暗自發笑:「紀北秋,99zl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理所當然?去北城是你選的,撇下我也是你選的。你甚至都沒有給我遞刀的權利,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被捅了?」
陸漫漫抬頭看了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