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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陸漫漫的主臥靠著衛生間,嘩嘩的流水聲隔了半晌才響起。她靠在床頭,心煩意亂的翻著很久之前在機場買的書,書就在買回來的第一晚被翻了幾頁,之後就被束之高閣,書名是,如何控制情緒,而不是讓情緒控制你,此刻看來,著實有些諷刺。
書本上的墨香縈繞鼻間,內容言辭慷慨,可她的心思卻全落在衛生間的動靜上。
水流聲停住了,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熟悉的腳步聲在經過她房門時停住了。
她合上書,將燈關上。
門外的腳步聲頓了頓,便再次走遠。
她鬆了口氣,將整個人放進了被窩裡,側著身,卻怎麼也沒有睡意。
梁修遠擦著頭走到沙發,將團成團的杯子理好,給助理髮了一條信息:「有事處理,一周內有不去公司。」
發完信息後,他無奈的笑了笑,大概是不能理解自己這樣的瘋狂行徑吧。
可那晚,梁修遠即便是擠在沙發上,卻睡的極其安穩。
約莫天剛亮的時候,他被一旁細細簌簌的動靜驚醒。他從沙發上抬起身子,看見陸漫漫正蜷縮在電視櫃的抽屜旁。她單手扶著肚子,單手在半開的抽屜旁翻找。
梁修遠翻身下來,走近她,才能借著外面微弱的光亮察覺她的臉煞白,額間甚至布滿了點點的汗珠。
「肚子不舒服?」他滿臉關切:「要找什麼?我幫你。」
「布洛芬。」她疼的沒什麼力氣了,說話聲有氣無力。
梁修遠走過去將客廳的燈開上,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接替了她的工作。
「我記得你以前並不痛經。」梁修遠蹲在她身邊,從她手裡接過用完的水杯。
她將藥片咽下,面無表情的解釋:「清宮留下的病根,術後發炎,後來每次生理期都會痛。」她伸手從一旁的檯面上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嘴邊留下的水漬:「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梁修遠的眼眸一瞬間蒙了一層霧氣,酸澀難忍的滋味從心頭盤旋然後蔓延到骨骸。
「對不起。」他半跪在地板上,握在杯子上的手慢慢收緊,直到骨節因為用力漸漸沒了血色。
「孩子的事兒,不怪你。」陸漫漫的心被一層薄膜裹住,悶得快喘不上來氣了。她將梁修遠蓋在她身上的杯子掀開,起身打算回房。
她站起身,梁修遠從背後將她圈住,他的手掌隔著睡衣的淺薄布料傳遞暖意。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沒能陪在你的身邊。」他下意識的將她抱的更緊:「你一定很痛。」
是痛,那種痛是滴進血液里的,磨在骨髓里的,以至於,這些年,就算含下無數片布洛芬也散不掉的從身體湧出來的刺痛。
陸漫漫身體的隱痛還未完全散去,她無力的掙扎著。下一秒,她被梁修遠橫抱起。
梁修遠穩健的抱著她去了主臥。他半俯著將她放進床99zl上,替她掖好被角,然後起身將門關上。
陸漫漫閉上眼,默默的隱忍還未完全褪下的痛感,沒曾想,梁修遠關完門並沒有離開,而是堂而皇之的掀開杯子,上了她的床。
她的後背貼過來他溫熱的胸膛,裹著闊別已久但卻莫名熟悉的氣息向她襲來。
「梁修遠,請你下去。」她掙扎無謂,只能恨恨的警告。
梁修遠將她的手圈主,手掌握在她微涼的小腹,溫暖確實讓她的疼痛減少了一些。
「止疼藥治標不治本,以後儘量不要吃,傷身。」他說話間吞吐的氣息吹拂在陸漫漫的脖間,她立馬挪動被他圈在懷裡的身體。
「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我根本做不來什麼。」他又開始說話了:「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希望你不要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