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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瑜看著站在水池邊忙碌的陸漫漫,忍不住舊事重提。
「我電話里跟你說過的,我托人弄了個調理身體的方子,待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藥包。」見陸漫漫意興闌珊,謝安瑜碰了碰她的胳膊:「聽見了沒?你可別不當回事,你表姐跟你差不多時間結婚的,下個月就到預產期了……」
陸漫漫將沖淨的碗放回碗架瀝水:「我們不急。」
「什麼不急……」謝安瑜站過來,堵住了陸漫漫的去路,從人倫道德出發,循序漸進,喋喋不休。
更年期的女人,在催生這件事情上果然都天賦異稟,聯想能力,辯論能力超群。
陸漫漫不得不求饒般地跟她撒嬌,然後趁其不備,溜去了書房。
彼時,梁修遠跟陸林剛了了一盤殘棋。陸漫漫趁機催促梁修回公寓。
回去的路上,雪夾雨,薄了幾分,水霧中,車燈,路燈,明滅重疊。
小城的市區,交通本就堪憂,又加上雨夾雪的天氣,更崩潰了。
梁修遠打開暖風,將車前擋風玻璃上的霧氣吹散,然後拉上手剎,靜靜的在停在路口,等著指示燈由紅轉綠。
陸漫漫百無聊賴,放鬆地將整個人靠在梁修遠的肩頭99zl,梁修遠也如往常一樣,輕捏她圓潤的下巴當作回應。
暖風徐徐吹起,車裡暖意漸濃,謝安瑜臨走前不管不顧從半開的車窗投擲進來的中藥,此刻正在汽車的自動變速箱上蒸騰氣味。
這味道說不上好聞,梁修遠不太習慣,但礙於是丈母娘的一番心意,只從側面徵求陸漫漫的意見,指了指中藥包,詢問道:「媽給的這個,需不需要放後排?」
陸漫漫想起了謝安瑜塞中藥給她時的嘮叨:「結婚馬上就一年了,石頭縫裡都能蹦出孫悟空了,你自己體寒,要知道調理。」不禁滿臉通紅,不等梁修遠伸手,就抓起藥包,直起身,將它放在了後排的腳墊上,滴滴咕咕,狹小的車廂里倒也清晰:「我媽就是瞎操心,我沒毛病。」
這話是陳述的口吻,但聽起來像是妻子在質疑另一半的「能力」。梁修遠笑了:「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了?」
這是一句戲言,「勤能補拙」,這話不假,但有備而來的狀況除外。
大概新婚之夜開始,每每親近,梁修遠總是自覺的做好防護措施,陸漫漫心底的遲疑跟惶恐散不去,所以,並不會去質疑,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好像成了他們婚姻中的不謀而合。
可梁修遠的這句戲言,此刻在狹小的車廂內,莫名添了濃重的曖昧光景,新婚不久的陸漫漫實在招架不住這樣的戲謔,這個時候,說任何反駁的話反倒想是一種變相的調情吧。
陸漫漫選擇沉默,但車裡的氣氛並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停止發酵。
關上家門的那一瞬間,發酵散出的曖昧被瞬間點燃,陸漫漫被梁修遠挾住,抵在門後,動彈不得,微弱的玄關燈下,梁修遠的眸子蘊了情慾,他啞著嗓子問:「漫漫,想我了嗎?」
他的氣息彈在陸漫漫的耳廓,擾亂了她的心神,幸好梁修遠根本不想追求答案,撬開她顫顫巍巍的唇瓣,吞併她凌亂的呼吸。我不需要知道你想不想我,讓你知道,我想你,這就夠了。
陸漫漫的腳步騰空,柔軟的沙發上,梁修遠修長的手指如藤蔓順著她衣服的下擺,細細拂過,撩撥著每一寸肌膚,陸漫漫很快就沉淪了。
窗外冷風咆哮,屋裡旖旎無限。
快感瀕臨,陸漫漫想要睜開眼,好好看看這個男人,奈何她的眼被春光覆蓋,梁修遠早就模糊的不成樣子。
那一刻陸漫漫忍不住想,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能同時與她緊密貼合又好像離她萬丈距離?她像個風中飄搖的小船,怎麼努力也抓不住浮木,也許這種感覺就叫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