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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暉沉吟,&ldo;兩種傷口的形成方式不一樣,可能跟其代表的社會心理意義相關‐‐胸部是x器官,可能引起兇手的強烈情緒,而頭頸部離斷相對理性,主要為了消滅身份?&rdo;
&ldo;消滅身份的話,她的指紋還在啊,也沒搬運拋屍,很容易就能對上,何必呢?就為了增加我們的工作程序?&rdo;
解語轉向檢查離斷的頸部深層,&ldo;等等,雖然頭部被切割,但這裡,胸骨舌骨肌下面有出血,請幫我測量及拍照……顯示該部位生前受過較大壓力,死因可能是機械性窒息。&rdo;
毛毛恍然大悟,&ldo;所以兇手是先掐死她,然後割掉頭部,想毀掉證據?他以為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法發現窒息死因?&rdo;
小王心有戚戚焉,不禁又看了方解語一眼,如果沒有仔細檢查頸部肌肉,可能真的會漏掉深處異常。
邵暉皺眉,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
不過這個階段,正是要大膽推斷、小心求證。法醫的每一處發現,專案組成員的每一句討論,都能提供新的思考方向,當然,也許其中存在無數的干擾,但總有一些,也許剛好就指向了唯一通往正確答案的那條路。
第7章
頭頸部及胸部的傷口之後,便輪到下一個重點部位。經過檢查,發現死者會□□皮下及黏膜出血。
‐‐她沒有那個運氣跟好男孩真心相愛而結合,卻遭受強迫對待,身心皆被摧殘,更不用說之後連生命也被奪取。
解語再三提醒自己,此刻他們對這個女孩所做的,無論是在高強光下用放大鏡仔細檢查每一寸皮膚、黏膜,對所有粘附、分泌物取樣,變換不同角度用相機記錄每一處傷痕,還是更深入的體內探查……都是,都只是為了找尋真相、緝拿兇手,但她始終無法揮開那個念頭‐‐在場的所有人,光是這樣圍觀,就是對死者的二次暴露與傷害。
她只能努力告訴自己,在場男性都是執法及鑑證人員,辦案的必需力量,他們此刻聚集在這裡,跟隨她的節奏審視死者身上每一寸,是為了替死者聲張正義。
只有這樣,她才能努力回到解剖本身,而不過多去想這具屍體裸露在這張解剖台上接受這部分檢查的意義。
邵暉不知是否覺察出什麼,默默靠近,低聲道,&ldo;都是專案組成員。&rdo;
至於那些閒雜人等、看熱鬧的,甚至懷著更不可言說心態的人,已經儘量排除在外,不得進入。
解語點頭,努力保持平靜的語氣,&ldo;根據所見,死者有被暴力性侵的徵象,相關分泌及粘附物需要重點尋找生物學證據。&rdo;
&ldo;明白,方醫生。&rdo;生物學實驗室的同事鄭重的接收檢材樣本。
正面差不多檢查完畢,解語和助手將屍體翻了個面。
她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畢竟不用直面那樣殘暴猙獰的傷口。
沒想到,眼前所見讓她倒吸一口氣。
眾人都震住了。
&ldo;這個……之前有人注意到嗎?&rdo;解語脫口問道。
眾人沉默。
當初在案發現場,解語來之前,面對如此兇殘的惡行,儘管憤怒,卻沒人敢隨意翻動,深怕破壞現場,造成重要線索的遺失或改變,解語心同此理,來了也只是初步檢視,背部僅稍抬起來觀察屍斑,加上當時身下床單浸了血液,很多細節看不真切。
如今袒露在解剖台上,經過初步清理,眾人清清楚楚的看見,死者背部除了屍斑,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