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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我們三人蹲在門口邊上，七手八腳的給燙過水的野雞拔毛。

「無一郎，你太用力了，皮都破了！玄一郎！！你又把羽毛上的水濺到我臉上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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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殺只雞如此麻煩，拔毛只是第二步，第三步的掏內臟讓我心特別累，雖然不是我在掏，但是我身上還是濺了一身的東西。

看著衣服上的小肉沫，再看著一臉如臨大敵的有一郎，我和無一郎站在有一郎邊上看那被砍得糟糕不行的野雞。

「沒問題吧，哥哥。」無一郎擔心的看著快被分屍但還是沒能打開腹腔的野雞，他們還能吃肉嗎？

「閉嘴，等會就好了！」有一郎拿著菜刀，眼瞅著可憐的野雞就要一副被狗啃過的樣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咔嚓！

「大哥……野雞……飛了……」

有一郎一刀砍在屁股上，滑溜的野雞就從案板上飛了出去，落在柴火堆上。

「我出去一下，你們把野雞撿起來洗洗。」有一郎放下菜刀，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一身低氣壓就走出門了。

「誒……那我們……試試？」我看著野雞腹部上七八道砍痕，沉默一會，開口說著。

「可以啊，我們試試，萬一就切開了呢。」無一郎把野雞撿起來放水盆里洗掉雞背上灰塵，放到案板上。

「我……先來……」

我想起以前在超市看到的處理好的雞鴨，屁股下有個開口，我拿起菜刀在屁股下劃開了一大口子，伸手進去試著掏了掏。

「好像……可以……」我用力摳著野雞肚子裡的東西，用力的往外扯，沒扯出來，「二哥……摁住……它！」

無一郎摁住了野雞，看我哼哧哼哧的掏，掏出大半的內臟，我突然抓到了個滑溜溜的東西，沒拽動。

天知道我抓住了什麼東西，那麼難扯。

「二哥……我要用……力了……你摁好！」我準備試試一發大力出奇蹟。

「好的，小呆來吧！」無一郎換了雞翅抓住，死死的摁在案板上，「我數三下你就用力！一！二！三！」

噗……

我抓著手裡一條半透明的管子，一身一臉，全是血。我好像還弄破了某個臟器，好臭……

門外的有一郎發泄似的錘完了樹，一臉[我可以，我能行，弟弟在看我]的表情走進了門。

「你們在幹什麼？！」我只是出去了一下，為什麼我弟弟就變成了兇殺案現場的兇手一樣？

「哥哥回來了？我跟小呆把內臟都掏出來了！我們直接煮了吧！」無一郎抹了一把臉，但他忘記了他手上還有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去洗洗吧，髒兮兮的！」有一郎把弟弟們全都趕走，自己看了看野雞的腹腔，都空了……為什麼我要開腹？沉思了一會的有一郎把野雞丟進盆子裡洗洗。

無一郎拿著皂角牽著我走到外邊洗澡的地方，三兩下就把我扒了乾淨。打了一瓢水就淋了上來，給我打上皂角一頓猛搓。每次無一郎給我洗澡，我總覺得我是在東北跟大老爺們在洗，那搓皮的力道……我每次洗完，皮都是紅的。

「二哥……我……自己來。」我再次試圖爭取自己搓皮的機會。

「不行，哥哥要幫弟弟洗澡！弟弟你就乖一點！」

這是哪門子的規定啊！慫，聽話，皮搓著搓著大概就厚實了。

洗完頭髮，我就被轟出去了。頂著頭上的毛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回屋子裡。

「大哥……你放姜……了嗎？在……那個……罐子裡……的，可以……去腥。」我坐在榻榻米上，一邊伸頭去看有一郎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