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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足尖向前的姿勢。
一百三十七號險些沒尖叫出來,我眼疾手快捂住她嘴,以免招來那怪物注意。
與此同時,央金笑嘻嘻地看了鴨嗓子片刻,道:「哦,你說皮囊啊,我的第一副皮囊,不就在你這裡嗎?」
只見她嘎吱一聲,扭斷公鴨嗓的脖子,拖到樓梯邊,三下二除五的,在他大臂、手肘、腕肘、大腿、膝蓋和腳踝這些關節處,插上不知道哪裡掏來的長釘。
長釘另一邊連著線,央金就拉著這十幾條蜘蛛網般的長線,繼續一蹦一跳上樓去了。
公鴨嗓的頭顱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曲折,四肢的關節也被敲碎,同樣像是木偶人般扭來扭去。
央金每蹦一步,就將他往上拽一步。
黏稠的鮮血,順著樓梯,嘀嗒、嘀嗒。
四周沒人敢說話,紛紛後退。我將一百三十七號和馮蘭護在身後,用胳膊肘抵住不斷向後擠壓的人群。
不知道多久,那聲音上了四樓,緊接著五樓,再後來聲音小了,噤若寒蟬的眾人才敢動彈。
我卻有點奇怪:「最開始的歌聲,不是從樓頂傳來的嗎?剛剛央金是從樓底蹦上來的?是她下去了,還是說這玩意不止一隻?」
4、
「……」一百三十七號說,「哥,你別嚇我。」
我沒回她,反而對馮蘭說:「拉著我點。」
說著,我直接上半個身子從一旁的木窗探出,只留半截小腿在室內,單手捏住窗框,向外探望。
馮蘭立刻心領神會地抓住我的腳踝,防止我掉下去。
我趁機仰面看去。層檐疊嶂,碩大的月亮仿佛就在不遠處,伸手就能夠得到。
在這個地方,屋裡嘈雜小了,能聽到上方還在響起的跳躍聲。
最終那個聲音停在了頂樓,第九層。
我張望了會見沒動靜了,向兩邊一望無垠的水面和側面屋脊掛的鈴鐺看去,對馮蘭囑咐:「要是覺得抓不住了,吱我一聲。」
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忽然有什麼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像是雨滴,冰涼的。
我隨手抹了一把,來不及抬頭看,餘光就感受到有東西從高空墜落,身體先思維一步極限翻了個身,側避開兜頭砸下的物體。
這個物體飛速墜落,和我錯身而過。
我的視線對上了空中的,扭曲成 180°的人類脖子。
脖子上的蜘蛛網紋身淺淡了很多。
然後是「轟」的巨響,底下水面砸出了藤蔓般的蜘蛛網,蜘蛛網中心,是扁平扭曲的人類軀體。
鮮血四濺,像是一朵開在鏡面上的花。
森冷的月光白霜般,照在冰塊一樣的水面上,屍體緩緩消融,只剩下一朵鮮紅色的鏡中花。
這個時候,詭異的歌謠又響了。比起第一次聽就覺得詭異,這次再聽,更覺得它意味深長:
「遠方的愛人死了,我把他的皮囊珍藏」
「月亮像白霜,花鼓在陣陣響」
「魂魄不安的幽魂啊,你何時能安葬」
「我輕聲說啊,恐怕要等到地久天長」
「我輕聲說啊,恐怕要等個水月鏡花」
「焦躁不安的怒氣啊,何時才能消亡」
「我慢慢說啊,恐怕落得人散盡,空蕩蕩」
5、
馮蘭和一百三十七號聽到巨響,立刻把我拉了回去。
等他們再探頭出去望的時候,水面已經恢復了平靜,只剩下紅色的條紋。
一百三十七號驚疑不定:「哥,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子旁邊砸下去……」
與此同時,被巨響吸引來的目光逐漸增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