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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不但占據祝政大半個青春,還使得祝政與趙姨母子分心。」
「她條件雖然不算好,可跟你比,好太多了。就她這樣的,趙姨都不接受,你以為你會是那個例外嗎?」
「當然,現在的祝政,挺配你的。」
她第一感覺不是尷尬、難堪,而是在想,祝政這圈子的人有幾個對他是真心的呢?
再見計綠,關潔恍若隔世。
北京的一切於她而言好像已經是上一世的事了。
那些話卻如此清晰、深刻。
—
關潔上樓找朱真,朱真人已經離開。
走之前給她發了條簡訊。
【西西,我去找楊競文了。】
關潔看了好幾遍才回了個好,回完又發了句抱歉。
朱真秒回,告訴關潔別愧疚,她沒事。還說過兩天她回去幫忙把家裡收拾好。
關潔看完簡訊,不知道回什麼。沉默半刻,關潔摁滅手機,裹緊外套重新摁電梯,下樓。
電梯間人多,關潔等了不到兩分鐘,收好手機走樓梯。
走到頭,關潔在醫院後門撞到正在打電話的祝政。
關潔腳步一滯,人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著眼前的人。
祝政餘光瞥見關潔,轉過身,不慌不忙掛斷電話。
電話結束,祝政握了握微微發燙的手機,抬腿不緊不慢走近關潔。
距離不到半米,祝政才堪堪止住腳步。
凝視幾眼關潔紅腫的臉頰,祝政皺起眉,一臉嚴肅問:「臉上怎麼回事?」
關潔抬手輕輕碰了兩下發燙的臉頰,笑著搖頭:「小傷,不礙事。」
祝政沒得到想要的回應,神色淡淡地掀了掀眼皮,重複問:「誰打的?」
關潔搖頭,拒絕回答。
兩人對視幾秒,關潔受不住祝政的無聲壓迫,率先移開視線。
祝政苦澀地滾了一下喉結,沉聲說:「關潔,我沒你想得那麼不堪。」
關潔懵了幾秒,急忙否認:「我沒有這樣想。你別這妄自菲薄。」
怕他不信,關潔神色認真地看向他,一字一句說:「祝政,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不好的人。」
祝政沒再說話,自顧自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不管不管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下,祝政的輪廓變得逐漸模糊。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綿綿密密落在發梢,凝聚起細碎、輕薄的白珠。
站太久,關潔身上的熱量不斷消失,惹得她連打了四五個噴嚏。
打到第四個,祝政掐斷菸頭,解開身上的駝色大衣,伸手披在關潔肩頭。
大衣剛落下,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立馬充盈鼻間。
關潔凍了兩小時,也沒客氣,單手扣住大衣領口,穿上大衣。
穿完,關潔搓了幾下起了大片雞皮疙瘩的手臂,又捧手哈了口熱氣,邊仰頭打量祝政邊問:「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話剛問出口,關潔就瞥見祝政左手提著的白色塑膠袋,裡面裝了四五樣藥盒。
透過塑膠袋,關潔看清兩樣藥名,全是治療胃病的藥。
昨夜打電話,祝政說的藥就是這個吧?
關潔還沒得出結論,祝政清淡的嗓音緩緩響起:「過來拿點藥。」
「嗯……看到了。」關潔抿了口嘴唇,動作遲鈍地點頭。
祝政脫掉大衣,裡面還剩一件黑毛衣,低領,偏厚,袖口處手工縫了一朵紅玫瑰。
關潔盯著那朵紅玫瑰看了好一陣兒,直到祝政咳嗽,關潔才回過神。
祝政身體虛,很怕冷,大衣脫了沒到兩分鐘便咳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