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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形容自己形容得格外順溜，暮書墨被這一大段有些奇怪的繞口令一樣的玩意兒繞的有點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順口問道，&ldo;何為通了九竅？&rdo;

&ldo;一竅不通唄！&rdo;

往前走的步子頓了頓，男子嗤笑一聲，她倒很有自知之明，&ldo;哈……不過是誰說，你是廢物的？&rdo;

&ldo;小叔難道沒聽說父親多年來遍尋名醫，想要為我醫治丹田麼？我丹田破碎，可不就是個廢物。&rdo;

背著手走路的孩子，抬頭看天，聲音帶著微微的沉和痛。抬頭的姿勢讓人莫名覺得為了讓某種液體不會流出來的倔強。

終究只是一個孩子。

不由得寬慰道：&ldo;我丹田沒有破碎，可是不還是什麼都不會？暮雲韓不過真氣二級，這個大陸多少普通人終生不過一二級，和破碎有什麼區別？&rdo;

暮顏還是沒有低頭。她微微仰著頭的下頜線條美好流暢。

其實，她倒沒有像暮書墨想的那麼多深，丹田破碎雖然有些惋惜，但這些年來於她而言無傷大雅，因此也沒有暮書墨以為的那麼憂傷。她不過是純粹喜歡這裡的夜空，月朗星稀，看上去格外高遠而遼闊。

熨帖人心的力量。

嘆了口氣，&ldo;不一樣啊，0和1的區別，至少我是那個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成為1的人。那些人畢竟有希望，而我沒有。也因此，我只會成為那些其實也不怎麼厲害和我沒多少區別的人唯一可以堂而皇之取笑的對象，因為我永遠不會成為1，嘲笑我自然是最保險最不會被打臉的。&rdo;

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暮書墨嘆了口氣，斟酌了下才說道，&ldo;那不過是藉口，修煉一途何其艱難，如今整個大陸真氣9級不過2、3數。再說，雖然大陸以武為尊，但並非不會武就是廢物、弱者，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出路，你可以學別的東西啊。&rdo;

&ldo;唔，所以……&rdo;暮顏嘻嘻笑著回了頭，臉上哪有半分的沉鬱，她的眼睛亮的燦若星辰，她沒臉沒皮的說，&ldo;小叔……借我點銀子吧，我去經商。&rdo;

自從知道吟風樓那壺茶50兩銀子開始，她就在打這個土豪小叔的主意。一個無業游民二世祖小叔，若只是靠著月例銀子過活，絕對不會喝得起50兩銀子的茶水，更何況，他是出了名的吟風樓貴客，這說明什麼？說明有錢！很有錢！非常有錢！

&ldo;你！&rdo;暮書墨一時氣結，這孩子知道臉皮怎麼寫不？剛剛是交代自己要喝桃花醉，吃水晶蝦餃，這會兒是要銀子，她還敢沒臉沒皮不，還有點作為將軍府不得寵的私生女的自覺不？

剛剛好好的氣氛全沒了。突然不想跟她說話……暮書墨背了手，加快了步子往前走，暮顏趕緊狗腿追上。

&ldo;小叔……我說真的呢，我覺得我是經商的人才。&rdo;暮書墨腹誹，我還覺得我是做皇帝的人才呢，我現在去宮裡要那張椅子？

&ldo;小叔……你辣麼帥，辣麼有錢，借侄女兒花花唄？&rdo;辣麼是什麼意思？不懂……但是想得美！

&ldo;小叔……只要一萬兩，真的，我帶利息還您……&rdo;一開口就是一萬兩？！還是只要？！

暮書墨步子越來越快，他怕慢了忍不住揍人…